談禹晟這才滿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粗糲的大拇指替她擦拭淚水。
“乖”他留下這一個字就隨著醫療人員走出了房間。
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他出來。
施洛初擔心,流了那麼多的血,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他對自己的逼迫。
看見他從醫療室出來進了書房,還能走,她忙跟過去。
房門虛掩,裡面不止葉鴻祁,還有司理衡和幾個她不熟的人。
“這施洛初平時驕縱任性也就算了,如今都敢朝你開搶,你慣著她也應該有個限度。”是一個施洛初並不認識的人說的話,這話聽起來恨不得要扒了施洛初。
施洛初正要進去與他理論,就聽到談禹晟雲淡風輕說道,
“小寵物而已,有爪牙才有趣。”
她收回自己的手,又退了回來,沒人知道她聽到過這句話。
後來他再去看她,她裝作一切無事發生。
一如既往的繞著他轉,向他撒嬌,和他親親抱抱。
和她去的貓咖狗咖裡面的小動物一模一樣,不過她可能高階一點,她是家養的,只用討好他一個人。
和貓一樣,哪怕它在人類面前如何桀驁不馴作妖鬧事,哪怕它無數次給他造成物理傷害,他也照樣寵著,它以為這是愛。
不是,這只是他無趣生活裡的調劑。
又或許她更幸運一點,她的主人只有她一個。
更不幸的是,她愛著這個人,愛著這個只把她當寵物的人。
施洛初不僅沒有去表演,她還退了學,談禹晟為此還挺高興,給她買了好多的珠寶,這些是她最喜歡的豐榮玩具,他記得的。
從退學到申請留學的日子裡,施洛初一直跟在他身邊,一天也沒分開過,她也不再吵著要自己自由和空間,那一百多天裡,是他們那幾年過的最幸福和諧的日子。
施洛初徹底明白,她和他的幸福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她放棄自我。
拿到錄取通知的那天,施洛初穿上十八歲的那套禮服,依舊是檀公館依舊是華爾茲,依舊是他和她。
一曲舞畢,談禹晟以為她要把十八歲那天未完成的事情完成,準備抱起她往樓上臥室去。
她推開他,甜甜說道
“談禹晟,我們分手吧”
他挑挑眉,輕笑一聲
“這又是什麼遊戲?是不是你追我逃?”說完又要去摟著她。
她再往後退一步,看著他,認真搖搖頭
“談禹晟,我是認真的,我們分手吧。”
談禹晟這才注意到她眼裡的認真決絕,沒有絲毫的調皮捉弄。
“施洛初,這個不好玩。”他的聲音陡然寒冷起來。
“談禹晟,其實我們也算不上分手,畢竟我們連正經的男女朋友都沒說過,我愛你你寵我而已。”或許是這一百多天裡已經痛到麻木,施洛初竟然平平淡淡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你要鬧也要給我個具體緣由吧。”
她的小脾氣比頭髮還多,但是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罵罵咧咧的,就像上次氣急了朝他開槍也是意料之中,實在是氣急了她就氣呼呼的不理他。
這樣冷靜平淡的她,第一次見。
“沒什麼,我膩了,這樣的日子很無趣。”
談禹晟看著她,笑了出來,這段時間裝乖賣俏就是為了這一段?
但他並未當回事,只當是她要跟他談條件的砝碼,她愛玩從不獨處喜歡熱鬧,這小半年哄的他高興,他也應該讓她高興高興,也不能把她逼太緊。
“好了,你要去找誰去哪裡玩?我來安排?嗯?”他說完又要去抓她。
施洛初依然躲開,她身段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