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雙腿“殘疾”，江牧野稍微“廢了點力氣”把腳放到盆裡，索性，水溫正好。
安小小開了點窗子坐在他身邊，一臉期待的看他的反應。
江牧野勾了勾唇：“一起？”
安小小抿抿唇：“好。”
江牧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安小小坐到江牧野對面才察覺到有一絲尷尬，腳盆不小，但兩個人的腳顯然要交錯開來。
她抬頭，江牧野眸子里正帶著笑意望她。
低頭，江牧野的腳在盆裡挪動一下，留出了中間的位置。
騎虎難下。
安小小抿抿唇把腳放進去，溫熱的水流中，江牧野修長的一雙腳骨節分明，格外好看。相對而言，她的腳則顯得纖細小巧的多。
她努力把腳放在中間，即便如此，也免不了互相觸碰。
安小小的臉倏然紅了，這算是第一次肌膚之親了吧？
畢竟他們連手都還沒有牽過。
他的腳偏涼，安小小突然想到，他不會腳上並沒有觸感吧？
“你的腳？”安小小抬頭望他，眸子裡一抹探尋：“能感覺到水溫嗎？”
“沒那麼敏感。”江牧野不鹹不淡的答了一句。
安小小點點頭，臉上的紅暈逐漸消退：“你是怎麼受的傷？”
“想知道？”
安小小點頭：“如果方便的話。”
江牧野笑了笑：“一個小意外。”
安小小：“……沒了？”
江牧野挑眉：“你是對我不滿意？”
“不是啊，我只是想知道具體情況，現在醫療水平這麼發達，可以對症下藥啊。”
江牧野眉目微凜：“沒得治。”
安小小啊了一聲，想了想才覺著自己多此一問，江牧野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想找什麼樣的醫生找不到，還輪到她來過問了？
看來是真的沒得治了。
江牧野把安小小眉眼間的一抹失落收入眼中，心裡頭又不大痛快。
“還記不記得領證之前我說的話？”
聽到江牧野聲音微冷，安小小心裡一緊：“哪句？”
“在我江牧野的婚姻裡，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他又重複一遍，只語氣很重，聽上去有幾絲戾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很晚了。”江牧野打斷她。
安小小抿抿唇，有點委屈，又覺著自己活該。
都知道他向來陰晴不定，怎麼就這麼容易卸下了防備？
安小小悶悶的把腳擦乾，側頭髮現江牧野的腳還泡在水裡。
她下意識伸手過去：“我幫你擦吧。”
“不用。”
她伸出去的胳膊被江牧野抓住，也是冰涼的觸感，安小小瑟縮一下。
“你的手好涼。”
江牧野鬆開她涼涼一句：“關窗。”
安小小這才想起來自己開了窗子，剛才，他正好在上風口擋住了寒風。
怪不得……
她匆匆起了身，不預期踩滑了拖鞋，整個人又趔趄著朝前倒去。
江牧野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撈起來，於是安小小從驚呼中緩過神的時候，又坐在了江牧野的腿上。
四目相對，一個冷厲一個驚嚇。
他那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幽深的眸子裡，一抹清冷的光，讓安小小打個寒顫。
“對不起……”
她掙扎著要起身，江牧野收緊力道，安小小動彈不得。
“牧野，鬆開，我不是故意的。”安小小軟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