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分別前,金花非要留下兩人的聯絡方式,說以後要報答,被安特拒絕了。
他十分不想和江牧野在扯上任何關係。
隨後車子像錦園行進,沉默了一會,安特聽到李清嘆了口氣。
“怎麼?”他問。
“就是挺唏噓的。”李清道,語氣有幾分疲倦:“曾經安小姐和江牧野的愛情故事也算傳奇,感人至深,沒想到……愛情這麼脆弱嗎?”
“不是的。”安特可不希望李清對愛情留下如此悲傷的印象,忙著表白:“有些人的愛情自始至終都為一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像我。”
就像我對你。
李清看他一眼,男人深邃的眉眼間一抹深情,一抹沉醉,還有一抹真誠。
不過,李清想,曾經江牧野對安小小表白的時候也是這樣情深不悔吧?
她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又想起了陸祁晨。
曾經以為他深愛的始終是安小小,就他連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給騙了。
直到現在才幡然悔悟,所愛另有其人。
那種稱之為守護的感情可能僅僅源自同情心,於愛情無關。
而自己呢?這麼多年來對陸祁晨的感情又是什麼?有關愛情嗎?
安特呢?兩個人的成長背景和工作經歷完全不同,他來自d國,自己從小長在華夏。
他是崇尚激情和速度的賽車手,自己卻是謹慎細緻的醫生。
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生,衍生出來的愛情又是什麼?能長久嗎?
李清心中,好不容易理清的思緒,一瞬間繁雜開來,讓她深覺愛情這東西,還是不要輕易觸碰的好。
就像她的助理,每天午休時候偷偷躲在廁所哭,不過也是為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她兀自搖了搖頭,心中對安特對她的感情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後又改成了叉號!
是工作不夠忙了還是課程安排少了,她非要碰愛情不可?
安特當然不知道短短的半個小時的時間,身邊女人心中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還滿心歡喜的以為,去接機的她終於肯接受了他的好。
他甚至信心滿滿的策劃著什麼時候跟她表白,要買什麼花?
甚至他將會在什麼時間求婚這樣的未來都細細想過了。
……
錦園。
阮寧低頭看著躺在床上打點滴的男人,他的眸子淺淺閉著,手卻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