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鐘，黑色勞斯萊斯停在清水居門口。
虞琳和林義迎出來，安小小推著江牧野過去。
“琳姨，林叔。”江牧野倒是周全禮貌。
虞琳朝他點頭又道：“你跟小時候變化不大，還是那麼帥氣。”
江牧野詫異：“琳姨小時候見過我？”
虞琳笑：“何止是見過，你還咳咳……”
一陣風來，虞琳咳嗽兩聲，安小小忙扶住她：“媽，外邊冷，回屋說吧。”
“好。”
一行人進了屋，房子裡清雅素淨的裝修映入眼簾。
兩層的小獨棟還保留著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建築風格，搭配了藍色，白色和原木傢俱，清新自然。
尤其一樓落地窗邊一架白色鋼琴在陽光下泛著輕盈光澤，格外富有生活氣息，同時也讓他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江牧野不動聲色的打量一下房間各處，心裡對安小小又多出幾分異樣情愫。
她好像並沒有多喜歡粉色這種公主色，倒是與她溫婉的性子有些不同。
見他一直望著鋼琴，虞琳招呼安小小：“小小，媽媽好久沒聽你彈鋼琴了，去彈一首。”
安小小有些害羞：“算了吧媽，我幫你做飯吧。”
虞琳笑她：“你這孩子怎麼還害羞了，牧野又不是沒聽過。”
安小小想，他還真沒聽過！
江牧野望她：“隨便彈一首吧，如果可以的話。”
安小小抿抿唇過去：“好吧，那致愛麗絲吧。”
她坐在鋼琴前，白色毛衣渡著金色陽光，手指翻飛間，優美動聽的旋律傾瀉而出，流淌在寂靜的空間。
她的眉眼間具是陶醉，那種自信和驕傲的感覺隨著輕快的節奏肆意飛揚，美的不得了。
江牧野隱約間望見一個小女孩，一身白色公主裙，手指在琴鍵跳躍，笑容在臉上綻放。
“牧野哥，我彈琴好聽吧……”
曲終，安小小按下最後一個節奏，舒緩一下情緒轉頭對他笑：“好聽嗎？”
江牧野從遊離的神思中抽離出來，他點點頭：“好聽。”
安小小眉眼舒展，笑的格外甜。
……
豐盛的飯菜端上桌，虞琳招呼用餐。
她給四個人都倒了酒，安小小攔她：“媽，醫生說你不能喝酒。”
“閨女回門，我今天高興，放心，不多喝。”
林叔也幫腔：“小小，讓你媽喝點吧，就一點。”
安小小隻得應下，虞琳端起酒杯：“牧野，以後小小就託付給你了。”
江牧野頷首：“放心。”
“你答應我，不會負她！”虞琳語氣堅定。
“媽……”
安小小喚她，江牧野的性子她雖然沒有多瞭解但也知他冷厲淡漠，怎麼會回答這樣無聊的問題。
現下又是這樣的場合，他答不答都顯的有些尷尬。
安小小不想讓媽媽難堪。
她一雙忐忑的眸子望向江牧野，在他眼中卻瞧出了清凌凌躍動之感。
江牧野捻起酒杯：“我答應你。”
他的語氣平靜，語調如常，一句話讓安小小放下心來，他總算給媽媽一個面子。
她遞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江牧野沒有解讀出她的意思，語氣清冷的問：“怎麼？對我的答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