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歡顏總歸還有幾分理智:“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顏小姐,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把握的住,翹翹不但能找到,還是活蹦亂跳的人,否則……”
他出聲冷笑:“否則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敢保證!”
“你到底是誰?”
“顏小姐,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這期間我會給你寄送一件快遞,以證明我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想明白之後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男人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歡顏握著手機,眉心緊蹙同時心底又燃起一股希望之火,讓她瞬間充滿力量。
五年來,總算有個人確定的告訴她,翹翹還活著。
“咚咚……”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之後是林政焦急的嗓音:“歡顏,你在裡面嗎?”
歡顏從地上站起來,脖子上劃破的傷口已經結痂,卻依然有絲絲寒意,提醒著她自己的身份。
她苦笑一瞬,從桌子上拿了便籤紙裝到兜裡,走到門口開了門。
昏暗的環境中,她看到林政眸子裡深切的關愛:“歡顏,你沒事吧?”
歡顏略下心頭的萬般情緒,只冷冷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我打聽到的……”林政有點心虛。
“你跟蹤我?”
歡顏蓄滿寒意的鳳眸一挑:“你憑什麼跟蹤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房客,況且之前欠的房租也已經結清了。”
“我不是……我沒有……”林政有些語無倫次。
歡顏垂了頭冷聲道:“我已經找好了房子,這幾日就搬出去了。”
話畢她側身從林政身邊閃過,快速往外走去。
林政追上她的步子:“歡顏,我帶你回家,我的車……”
歡顏握拳回頭冷聲:“不要再跟著我!”
林政一愣,她正立在光線茂盛處,脖子上的血痕很是刺目,讓林政一顆心瞬間提了上來。
可是觸到她冷厲陌生的目光,林政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歡顏就在他心疼自責的神情中堅決轉身往前走去。
林政還是固執的跟著她下了樓,目視她坐上一輛計程車。
後視鏡裡,歡顏看到林政開著那輛黑色的路虎不遠不近的跟著,腦海裡不時回想著老八和那個陌生男人的話。
“我知道你找到了新的靠山,可那小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
清晨,安小小被一陣靈動悅耳的鋼琴聲叫醒,睜開眼睛是陽光透過薄紗窗簾之後格外縹緲舒適的光芒。
這場景讓她一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久遠的高中時代,媽媽做好早餐,一邊播放鋼琴曲一邊打掃衛生,她就在美妙的鋼琴曲中慢悠悠起床,吃早餐,上學……
那時候日子很慢,卻很溫暖。
安小小深吸一口氣起了床,腦海裡驀的開始翻騰一些久遠的往事。
說起來鋼琴曲似乎一直都是清水居的標配,早餐、午餐和晚餐時分,媽媽永遠都會播放鋼琴曲,她說那是爸爸愛聽的。
爸爸!
這個詞在安小小的印象中幾乎為零,從她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爸爸,也沒有看到過她們一家三口的合影,甚至從來沒有看到過爸爸的照片。
她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媽媽總說她和爸爸長得很像。
安小小立到鏡子前,亭亭玉立的女孩朝她眨了眨眼,她笑了笑低聲道:“爸爸你好哇。”
她把長髮束成馬尾,踩了拖鞋往樓下走,樓梯轉彎處,她的目光定格在落地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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