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們是先回院子嗎?”
宮憶安道:“去夫人那兒吧,那兒近些。”
木雲頷首道:“是!”
宮憶安閒聊問道:“你怎會上人皮面具?”
木雲解釋道:“當初是王爺為了給‘隱一’大人遮面,讓奴婢特地去和祁大夫學的。”
宮憶安了然,無奈笑著打趣道:“晏回還真是小氣。不過就她那張臉是得好好遮遮。”
木雲由衷感慨道:“是啊,就是不知為何她竟這樣走了。‘隱一’大人性子很好的,蕭管家常去與她說話,她也會讓奴婢和他們一起喝茶。”
宮憶安點點頭,“聽聞她殺人很厲害?”
木雲道:“能從王爺隱衛營出來的,都不弱的。奴婢聽隱二提過一嘴,說是她進王府之後就從不練武,可是那武功怕是他們十隱衛全部人加起來也打不過她。
所以,王爺才時常派她去殺人。聽聞殺得 今日必須要見
宮憶安和木雲一路閒逛著,卻不知已然被一個灼熱的目光盯上了。
蘇淮今日休沐,正好帶著侍衛上街給母親買一份五蓮軒的糕餅。
可是他瞧見了一個背影,一個女子的背影,他愣在了原地。
和他心底之人的背影一模一樣,那人遇到高興的事兒也總是會控制不住的隱隱蹦躂一下。
當年,他十二歲被選為先帝十九子的伴讀,他比那小皇子大兩歲。
那小皇子聰慧異常,是先帝最屬意的太子人選,可是天不假年,先帝崩逝太早,晟帝奪嫡成功,就在那一日,那小皇子,消失了。
那一年他十四歲,小皇子十二歲。
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個背影?那背影可是縈繞在他少年懵懂心頭最久之人的。
可是那人卻不是個姑娘。
他心頭一震,讓侍衛帶著糕餅回去,他親自跟了上去。侍衛第一次在這位年輕的相爺身上瞧見了慌亂的神色,也不敢再多說話。
蘇淮隱匿著身形跟了上去,那姑娘身旁竟跟著不少暗衛。
他足足跟了一個時辰,那姑娘轉回了頭。
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兩刻鐘後。
那姑娘進了攝政王府。
他心下一凜。
他思忖了半晌,做出了這輩子難得不守規矩的事兒。
他翻牆進了攝政王府,霎時間就被滿院子的隱衛控制住了。
隱四瞧見來人,上前防備著問道:“相爺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蘇淮冷聲道:“裴寂呢?”
隱四躬身道:“在書房,相爺請隨屬下來。”
隱四不敢怠慢,這位相爺年紀輕輕位極人臣,深得晟帝信任。可是他卻也暗中幫過主子。
這麼多年來,這是蘇相頭一回上門。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書房。
隱四道:“相爺請稍後,屬下先行進去稟報。”
蘇淮道:“不必。”
說完竟直接推門進了屋子。
裴寂早就聽到了聲響,瞧見來人也有些驚奇,“相爺?”
蘇淮走上前,站在裴寂案桌之前,目光一寸不落的盯著裴寂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