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半晌。
瞧著快到隱衛院子和裴寂院子的分岔路口了。
裴寂站定了下來,朝著池嫵悠悠道:“本王的衣裳呢?”
池嫵沉默了。
裴寂又道:“嗯?”
池嫵:這怎麼說呢?
裴寂道:“不說話是何意?難以啟齒?”
池嫵硬著頭皮道:“被屬下珍藏起來了,放在屬下的櫃中,日日拿出來瞻仰,好讓屬下能更好地感受到王爺的威儀。”
裴寂那雙天生含情的眼眸,十分惑人的眯了起來。
他意味深長的睨了池嫵一眼,慢條斯理道:“你這面無表情扯謊的樣子,瞧著也很刺激。”
池嫵:
有人喜歡
憶安瞧著給自己扎針的祁大夫,忍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
“祁大夫,那隱一來了多久了?”
祁大夫仔細的扎著銀針,道:“回姑娘,聽聞是連著進入隱衛營的時間,已然快三年了。”
憶安神色瞧不出喜怒,感嘆道:“她生真美。”
祁大夫笑道:“那是,聽隱二說她殺人也很厲害。”
憶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王爺想必很喜歡她吧?她生得美,武功好,還會醫術,一定能幫王爺許多忙。”
祁大夫搖搖頭,反駁道:“得重用倒是真的,可也不能說是喜歡。隱一身世可憐,是個寡婦。王爺身份貴重,怎麼也不會和個寡婦有什麼。”
憶安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那倒是我多思了。”
祁大夫勸慰道:“姑娘和王爺患難與共,姑娘對王爺的一片情深,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能有來日啊!”
憶安斂了笑意,道:“祁叔,你跟了本宮多年,這話不是你該說的。”
祁大夫忙跪地,恭敬道:“是老奴多嘴了,請主子責罰!”
憶安悠悠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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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墨鋪陳了下來,樹影婆娑,整個院子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銀色,夜風時不時的吹起池嫵的一縷墨髮。
她再次不耐煩的扯下頭髮,繼續拿針縫著手上的裡衣。
裴寂不時抬眸看向她,眼底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池嫵手裡這裡衣,已經縫了兩日了,這是還她欠裴寂的債!
府裡的嬤嬤為了她能縫的順手,更是全都裁剪好了,只讓池嫵照著衣裳的樣子,拼好了縫起來就成!
她怎會想到裴寂能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她只會拿針殺人!
可是為了維持好‘張翠雲’的身份,她還仔細瞧了嬤嬤們縫製衣裳,如今倒還順手,只是真的麻煩死了!
“你瞧著不是很耐煩?”
池嫵都懶得抬頭,只道:“屬下不敢。”
裴寂道:“你還是敢的。”
池嫵更是懶得回答。
裴寂道:“明日你可去憶安那兒,隨祁大夫製藥。”
池嫵眼眸一亮,道:“多謝王爺。”
說完又繼續縫著衣裳,隨口問道:“王爺,那姑娘是何人?隱二給的冊子上,好似沒有這個姑娘的訊息。
屬下是否需要多恭敬些?”
裴寂手搭在膝上,指腹時不時的敲打著,不疾不徐道:“她是先皇的十九‘皇子’。”
池嫵詫異的抬眸看向他,“皇子?”
裴寂道:“當年她母親筱貴妃為了爭寵,從小讓她女扮男裝。她也很得先皇喜愛,如若不是先帝駕崩的太早,晟帝趁著亂局謀奪了皇位,那麼皇位應該是她的。”
池嫵點點頭又道:“她瞧著很年輕。”
裴寂道:“她叫宮憶安,今年二十七。是先帝老來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