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流了鼻血。”
裴寂:???
最後還是池嫵自己沖洗的。
洗完擦乾水,自己回到床榻上躺下,裴寂看著她滿身的傷,哪裡還能有什麼旖旎心思?
特別的新的這幾鞭,傷口實在是深的可怖,之前的那些傷,有些機會快好了的看起來還是被打裂開了。
旁人要是傷成這樣,怕是早就倒下了。
她竟然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面不改色的參加宮宴,她到底是有多能忍?
“日後若是疼了,要說。
池嫵,現在有很多人心疼你。”
池嫵笑了笑,“習慣了,真是隻是小傷。”
裴寂不滿的盯著她的後腦勺,“是不是小傷不是你說了算,是心疼你的人說了算。
還有,以後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入口,不能離我太遠,不能自己一個人出門”
池嫵反手捂住了他的嘴,“你這話說的越來越碎了。”
裴寂拉開她的手,仔細的給她上著藥,“你別管。反正就是日後,不能亂吃東西,你若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就去學。”
池嫵聽著聽著就笑出了聲,“你怎麼了?堂堂大晟攝政王現在只想著給我做飯了?”
“我心都給你了,給你做飯怎麼了?”裴寂的語氣實在理所當然得很。
池嫵道:“看來你對我實在是死心塌地了。”
裴寂冷哼了一聲,“你才知道嗎?”
池嫵等著他上完了藥,這才起身慢悠悠的穿上衣裳。
裴寂別過臉,‘哪裡還能有什麼旖旎心思?’這話說早了。
“你帶兵進南啟,沒傷人吧?”
池嫵想到了設麼,面色很冷峻。
裴寂收斂心思,“自然沒有。”
池嫵點點頭,慢條斯理道:“我從前看了很多話本子,你知道那些話本子裡最噁心的是什麼嗎?”
裴寂雖然也看過些,可也沒仔細捉摸,遂搖了搖頭。
池嫵道:“那些勞什子王爺王妃的,為了他們口中的什麼愛恨情仇,兒女私情,總是能隨意置人命於不顧,為了情情愛愛踏平這裡,踏平那裡。
屬實噁心。”
池嫵默了片刻,“我小時候,就是他們口中可以隨意踏平的普通人。
在地藏宮裡我又被迫殺了很多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招誰惹誰了?什麼東西都沒有活命重要,普通人為了活命已經很難了。
卻只能淪為那些話本子裡位高權重人之人華貴馬車碾過的塵土。”
她又沉默了,她何時這麼會說了?
可是,她不久前才殺了一萬多人。
“我很久沒有殺普通人了。”
她神色坦然的解釋。
聽著池嫵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裴寂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
他給她端了一盞茶,“我哪怕帶了百萬大軍與南啟對峙邊關,也從未想過直接打進來。
我就嚇嚇他們。邊關住著很多百姓,他們來不及退走。
南啟這些人,嚇嚇也就夠了,帶進來的人不得傷害百姓,這是鐵律。”
他知曉一直縈繞在她心頭困擾著她的東西,他也知曉她心內所有的矛盾困惑。
她從來都不是惡鬼。
老孃第一個弄死你!
池嫵在和稷城裡養了半個月的傷。
南啟皇帝日日叫人來看,時不時的來個太醫或是送些補品。
皇子公主的換著人來探望。
就差把‘你快走吧!’寫在額上了。
可是池嫵不為所動,甚至還想再等他送些禮。
玄天老祖這日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