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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冷哼道:“是啊!的確很奇怪,這不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這禍事實在是來的蹊蹺。
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你說是吧?”說完又看向裴寂。
裴寂又咳了兩聲,“池嫵出了點小事兒。”
兩人異口同聲湊近問道:“什麼事兒?”
裴寂一臉的意味深長,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
“說了咱們全家一起死嗎?”
這話一出,算是打消了她們想繼續追問的念頭。
那就是關於池嫵的要緊的事兒!那可是不能細問的。
“罷了,你自己個兒吃著吧。”裴夫人說完便和裴菱一塊兒站起身,好似就是來走個過場。
‘人仗狗勢’
翌日,元極殿。
眾位大臣終於見到了調派百萬大軍的始作俑者,大晟攝政王。
可偏偏當著這個周身皆是冷肅戾氣之人,那是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人不在朝堂,他們好似差點忘了,曾經就是這年輕的攝政王雖然日日裝病,可是一上朝也是日日都能把前晟帝氣個半死,偏偏還拿他沒有任何法子。
一轉眼人家送著新帝登上了皇位。
現在正是棒打出頭鳥的時候,誰敢觸這個黴頭?
宮憶安在上首龍椅之上由著他們尷尬了好一會兒。
呵,這些個狗賊!
裴寂不在的時候,那是日日都有那麼些話,如今人回來了,硬是一句話都沒了。
這不是欺負人嗎?!
還是得‘人仗狗勢’啊!
裴寂瞥了宮憶安那無比閒適的神情一眼,“陛下不是有話要說?”
宮憶安收斂神情,輕咳了兩聲,“戶部尚書,朕要的糧草,備齊了嗎?”
戶部尚書躬身道:“回稟陛下,半個月內,糧草會秘密到達北源城糧倉。”
宮憶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和蘇淮離宮之前就擺明了告訴他們自己要去接裴寂回來。
之前讓他們準備糧草,個個都有許多話搪塞過來,個個都不想冒險去打北疆,如今知道裴寂要回來,做事兒倒是積極了起來。
他們根本不懂邊疆百姓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北疆遙遠,只要那邊的事兒京都之人感受不到,他們就可以當不存在。
可是她作為大晟皇帝,卻不能不管邊疆百姓,她原本已經想好了,如果此次回來他們再敢推三阻四,她就會選幾個硬茬舉家送到北疆邊關,讓他們好好去那裡過過日子。
看來還是裴寂淫威太甚,自己也得學學他那本事兒。
“兵部的輜重呢?備好了嗎?”
兵部尚書立時便站了出來,道:“回稟陛下,下官已安排妥當。”
宮憶安聲音裡都是冷意,“糧草輜重等東西,務必繼續備著,保證北疆一戰,一切順利。
若有誰敢在這等關頭中飽私囊,殺無赦。”
眾人齊聲道:“臣等遵命。”
————
戌時。
池嫵陪肖父、沈氏、肖念一,還有周神醫和地藏宮一群娃兒吃完了晚膳便在院外整理起了箱子。
整整十個大木箱子。
院中站了些等著抬箱子的人。
肖父帶著沈氏在院中散步,散著散著就繞過來看見了一整溜可以裝下兩三個成年男子的巨大木箱。
“你這是幹什麼?整理你的金庫?”肖父笑著打趣。
沈氏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嫵兒可要沈姨幫忙?”
池嫵笑著擺擺手,“不用,我要抬著進宮去。”
肖父心底一涼,“你打劫要打劫進宮去?”
“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