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鬧都會護著她呢。
裴寂對這一發現覺得有些無奈,實在輸了。
他俯身下去銜住她的唇,那炙熱的氣息猛烈的吞噬著池嫵。
她眼波如水,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好似被剝離了理智。
她從未覺得他如此耐心,好似每一個動作都是放慢了一般。
倏忽之間,他的氣息驟然離開,往下鑽了去。
池嫵倒抽了一口氣,她眯著眼看向跪在自己身下的人。
他永遠矜貴無雙、永遠掌控一切,看似慵懶隨性,卻有一股子睥睨天下之氣。
如今,他卻跪在她的裙下。
用他的唇舌討好於她。
池嫵忽而覺得。
心口漲滿了一塊。
一個時辰後,池嫵坐在小榻邊,身上都被他擦拭了乾淨,裴寂不緊不慢的給她換了身衣裳。
還是從前的那身玄色蝠紋隱衛服。
他給她穿上鞋,這才起身到走到一旁的六足坐獅面盆架旁,慢條斯理的洗起了手,那一身衣衫不曾亂了分毫,那動作散漫得很,可是瞧著實有些賞心悅目。
池嫵看著他的唇,又看看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握拳掩唇輕咳了兩聲。
“既然完事兒,我便要走了。”
“哦?去哪兒?”
裴寂語調卷了起來,抬眸看向她,眼底的調笑意味藏也藏不住。
池嫵:
“去找點兒事幹。”
“嗯?”裴寂應了一聲,拿了塊布巾仔細擦拭著手指。
池嫵瞧著只覺得又是頭暈目眩,她無奈的扶著額。
裴寂幽幽道:“嗯,只有姐姐完事兒了。”
“為什麼不能接著話說?一定要轉回去說呢?接著說不行嗎?”池嫵蹙著眉表示不滿。
裴寂往榻上坐下,又把歪斜的案桌擺正,把潑灑的墨汁擦了去,拿出之前的灑金宣紙,繼續寫起了字。
“嗯,姐姐去吧。”那態度著實是難懂得很。
池嫵立時便站起了身,“嗯,我走了。”
除了腳步有些慌亂,那速度是真的一點兒不慢。
可能腦子也是亂了,池嫵竟然沒直接飛身出王府,而是隻沖沖的往前院大門走。
真是巧得很,裴夫人想必是逛完了街,正好往裴寂院子過來。
池嫵看了看自己這身換了的衣裳,第一次在裴夫人面前有些手足無措。
這衣裳都換了,怕是誰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就怪不好意思的。
“裴裴夫人好。 ”
裴夫人瞧見池嫵也是有些尷尬,可是忽而瞧見她那奇怪的臉色
再瞧瞧那身眼熟的衣裳。
“你”
“裴寂在練字呢!您過去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更是腳尖一點便快步走了。
裴夫人:
裴夫人面色有些複雜,直衝衝的便往裴寂院子去了,到了寢屋直接推了門進去。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人家衣裳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