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件大事兒!
原本想著怕是這輩子都得和這皇權繞不開了,乍然從裴寂口中聽聞這另一種活法,忽而覺得好似輕省了不少。
“為兄沒有想到,你竟是為咱們考慮了這麼多,也是難為你了。日後你說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誰不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裴寂眼底帶著笑意,“是,那便多謝義兄了。”
魏琪抹了把臉,站起身道:“你再睡會兒吧,外頭有我呢!”
“好。”
瞧著房門關上,裴寂這才鬆了口氣。
晟帝動手突然,他都沒來得及和兄弟們好好說說,差點被突然問住了。
曾經他與宮憶安和蘇淮說是為了池嫵,其實也是帶著些玩笑的意思。
那麼多人相幫他至此,為的都是同一個目標,他總不能為了池嫵一個便把兄弟們多年的努力全然不放在心上。
那未免太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了些。
只是池嫵的出現,讓他多了一條想走的路罷了。
或許也並不一定要當皇帝,或許相互制約著也能走得長遠。
或許兄弟們也可趁著年輕,過些尋常日子。
日子裡也不可全是仇恨。
如此才不枉白活一場。
可對於宮憶安來說,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她拉著蘇淮喝了一夜的酒,硬是沒醉。
“你且去睡睡吧,眼睛都熬紅了。”蘇淮多少知曉些宮憶安的心思。
她自小被便被暗暗當做儲君教導,會的都是帝王之術。
雖然知道自己會被推上皇位,可當這事兒就擺在了眼前,還是免不了心煩意亂。
“你也去歇著吧,我待會兒也去歇了。”宮憶安又喝了一口酒,兩眼繼續放空。
蘇淮知道他要是不先走,怕是這人還得拉著他繼續說話,那就誰也別想著歇息了。
“那我便先走了。”
宮憶安點了點頭,“嗯。”
待蘇淮一走宮憶安便起身直接往池嫵那小院去了。
她得找人說話,不說話悶得慌,又懶得和裴寂說話。
那人三拳打不出個屁。
裴菱又是個只知道殺人的。
池嫵雖能懟人,但聊著也是有趣,說出來的話有時候也是頗有道理。
她到了小院便瞧見了門口的宮藍羽,還穿著一身侍女的衣裳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
“你為何在這?”
“參見殿下!”
宮藍羽從前是聽說過自己這個‘皇叔’的,只是當年她還小沒什麼記憶,如今再次相見,她要成皇帝了。
她如今為了保命,可是什麼心思都歇了,昨夜也難得安穩睡了一覺。
“奴婢被宮主收做下人了,如今跟著宮主行事兒。”
宮憶安點點頭,道:“我去找她說說話。”
宮藍羽伸手攔住她,躬身道:“殿下恕罪!宮主還未醒!”
這事兒是她自己捉摸的,池嫵的脾氣瞧起來可不像是那種被吵醒還好脾氣的人。
宮憶安撇了撇嘴,大聲喊道:“池嫵!池嫵!池嫵!池”
“嚎什麼?!”聽聲音池嫵很暴躁。
宮藍羽:
宮憶安笑了笑,道:“現在可以了吧?”
宮藍羽福了福身子,退開了。
宮憶安直接進了屋,搬了個凳子放到了池嫵床榻邊,“唉,我要跟你說說話!”
池嫵眼睛閉得死死的,還翻了個身,嘟囔道:“你最好能說出朵花來。”
宮憶安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又把凳子朝前挪了挪,“你說我為什麼要當那勞什子皇帝?”
聽得這話,池嫵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