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目光,“放下吧。你可以回去了。”
池嫵把糕餅盒子往他案上一放,就躬身告退了。
裴寂忽而瞧見她頭上那根突兀的髮簪,嫵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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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池嫵堅信自己的賄賂沒用了。
那裴寂都沒再招過她辦事兒。
她到是拿了賬房張先生親自寫下的字帖時常練著了,可是沒什麼大用,該扭還是扭。
她的屬下倒是送了些話本子給她,這隱衛住的地方是整個王府守衛最鬆懈的地方,倒是也沒人察覺。
她覺得這些屬下真是懂事兒的,她可是從話本子裡學了好些話。
老蕭最近也很是忙碌,她難得覺得一個人有些無聊了。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在府中如此沒有體統!”
池嫵抬頭朝來人看去,喲,這怕是那裴寂的母親吧?
旁邊跟著的應該是徐側妃和林側妃,還有裴夫人的貼身嬤嬤,趙嬤嬤。
這地兒人來人往的,她也沒仔細聽聽腳步。
裴夫人瞧著府中竟敢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池塘邊的草地上,覺得怒火中燒,她治家向來嚴謹,怎會允許這等粗俗的事兒發生在自己的府上?!
池嫵起身躬身回道:“屬下隱一,見過裴夫人!”
裴夫人冷聲道:“抬起頭來!隱一不是個漢子嗎?”
池嫵應聲抬起頭回道:“稟告裴夫人,隱一被屬下打敗了,如今屬下才是隱一。”
裴夫人根本沒聽到她說什麼,一瞧見她那張臉更是勃然大怒。
當初國公府出事兒,她正好帶著女兒出門上香,半路聽聞訊息,她想到只有五歲的兒子,又想到自己懷裡這三歲的女兒,只得心痛欲絕的棄了車伕帶著女兒先行逃走。
她帶著女兒過了好一陣漿洗縫補的苦日子,聽聞著國公府闔府上下都已被刺死,她幾乎要哭瞎自己的一雙眼睛,那時忽而來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住在她隔壁,那女人用花言巧語哄騙於她,讓她相信了她。
待她出門接了活計回來之時,女兒和那漂亮女人已然不見了。
她獨自尋了女兒好些年,可是天高地遠哪裡能找得到?又過了兩三年她才被自己的兒子以及夫君僅存的部下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