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位元神都進入漩渦之後,又過了足足半個時辰,被玉素天君橫劈的大海,才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給我一碗茶。”正在唐緣陪那幾位裝成散修萌新的大佬閒聊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半空傳來。
紀凌雲從一朵看上去就十分柔軟的雲上跳了下來,排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三山信符。
看著紀凌雲眼中隱藏的親近與好奇,唐緣不由得在心中暗道:“這丫頭的靈覺之敏銳,還真真是讓人羨慕。”
因為紅塵業魂丹的霸道效用,整個地仙界包括道君在內,都沒有發現唐緣和君一之間的關係。
更別說現在的唐緣還不是本相,而是做了偽裝,即便如此,紀凌雲依舊能憑藉靈覺發現些許端倪。
其中雖有紀凌雲是君基太一殘魂託生,和唐緣有諸多因果牽連的緣故,但只言靈覺,小姑娘也絕不在尋常的元神真仙之下。
“要熱的還是涼的。”唐緣收起信符,隨口問道。
“額,熱……不涼的,先要一碗涼的嚐嚐。”紀凌雲慌忙的從愣神狀態恢復了過來,但她的視線卻仍然緊緊的跟在唐緣臉上。
“真是奇怪,為什麼這小子會給我一種師傅的感覺呢?”
“難道是師傅留下的血脈?可也沒聽他老人家提起過啊。”
沒有理會滿腹疑問的紀凌雲,唐緣依舊在和那幾位偽裝成散修的大佬聊天。
“若我是七宗弟子就好了,等到水府被攻破時,還能分吃到些許殘羹剩飯。”唐緣滿眼羨慕的看向太冥宗和太華派的弟子”
“怎麼,你覺得他們這次能攻克水府?”那位白髮蒼蒼,十分推崇三仙島的老道士開口問道。
“那是當然,你沒看這次可是連那位玉素天君都驚動了麼。”唐緣篤定的說道,“若是連他們都失敗了,下次怕不就是要道君下場了,屆時就算是玉冥,太華等宗門,都可能喝不上湯了。”
此言一出,諸修都是有些意動,若真拖到了道君出手,他們可就真和這座水府無甚緣分了。
若想分得一杯羮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畢竟……剛才的玉素天君並沒有禁制他人進入。
那馬臉修士沉吟片刻後,直接開口道:“貧道倒是有入內一探的心思,只是唯恐憑某一人,力有未殆,真有什麼收穫也難以安然脫身,若是諸位道友也有此心,吾等倒是可以結伴入內一探,不知老闆何意?”
唐緣一愣,繼而面露難色道:“諸位道友可不要說笑了,我這般小修,何德何能還能參與道此等機緣的爭奪中呢。”
“道友就不必演了,若是貧道沒看錯的話,前些時日,玉冥宗的那位元神可是活著逃出了水府,只可惜,慌不擇路之下竟是流竄到了道友這處茶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唐緣一拍腦袋,懊惱道:“原來那天我感應到的氣息是你,道友的隱匿之術和遁法神通真是不凡,本座只是想和道友交流一番,卻連道友的影子都沒抓住。”
“至於玉冥宗那位道友,本就是重傷之軀,在本座這裡品過茶後,就壽盡而去,我這小生意這般紅火,自然是不想因此多生事端,這才在不得已之下,稍做了些許處理,道友應該能夠理解吧。”
馬臉修士連連擺手道:“理解,理解,若非是玉冥宗那元神太過分,非要死在老闆的茶肆,哪會生出這般事端來。”
唐緣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眯眯道:“既然如此,本座倒可陪道友入內一探,只要你能說服這幾位道友便可。”
那白髮老道沉吟片刻後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若是無財無食,吾等又憑何而活,此番機緣,就連七宗都如此上心,說不得老夫就能從中爭得化龍之機,自然要去。”
有了三人表態,剩餘兩人對視一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