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提供一些便利,潛移默化的改變青木宗上下的想法,還是可以的。
這般想著,他又看向了景老祖閉關之地,心中感嘆道:“老祖啊,不是廣延不忠,實在是這青木宗真的撐不下去了啊!”
景老祖閉死關已經快有百年,這一百年未露一面,但卻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攥取著各種修道資源。
諾大一個青木宗,竭盡全宗之力,也只能供養其胃口的六七分。
就連其他金丹真人日子過得都是緊巴巴,若是這些資源能換的老祖長久的鎮壓宗門也可以。
但每次需要老祖站出來撐場面的時候,他都沒能出來。
甚至都已經這樣了,他還牢牢控制著宗門法寶,諾大一個青木宗,各金丹真修手上大多沒有法寶護身。
青木門的金丹真人,過的憋屈啊!
這日子甚至沒有散修瀟灑,開始時大家還能忍受,做到恪守本心。
自我感動曰這是為宗門奉獻,但日久天長之下,誰還能忍?
柳廣延自問,若是幾十年前,哪怕那時他已開始接受了太昊派的資助。
但要是他們膽敢侵犯青木宗的話,他仍能做到拼死一戰,以報宗門培育之恩。
但現在……他早已熬的沒了那般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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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兩派合流,甚至是大部分青木宗金丹真人無言的默契。
人心渙散,大廈將傾,這就是如今的青木宗!
可如果太昊派那邊真對景老祖的嫡系血脈出手,如此將一切都暴露在臺面上,撕破面皮。
柳廣延還真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和太昊派站在一處,還是兩不相幫呢?
他的眼神漂移不定,就像文昌說的一樣,老祖畢竟只是在閉關。
正當他仍在躊躇之時,景秀突然自天南現出了身影。
文昌這才放下心來,正欲召她上樓一敘,便看到景秀徑直向青木藤走去。
眾弟子還以為大師姐是故意壓軸出場,一些仍有骨氣的弟子都歡撥出聲。
他們自然知道大師姐這次可是獲得了金丹妖獸的精血,終於可以好好的壓一壓太昊派的勢頭了。
“青木宗三十二代弟子景秀,今日為神藤獻上金丹妖獸……碧淵玉蟾之血。”景秀的臉色略顯蒼白,但一雙修眸深沉如水,更彰顯了幾分英氣。
瓷瓶開啟,一股幾乎實質化的血氣沖天,眾人似乎看到了一隻大若小山的巨蟾,嘶鳴怒吼。
甚至有修為低下的散修,被這股氣勢震的雙股戰戰。
上首的文昌撫須滿意道:“景秀這小丫頭還真行,這碧淵玉蟾便是老夫都不好對付,居然真讓他們幾個小傢伙殺掉了。”
柳廣延看了看眉毛抽動,面呈黑色的太昊派金丹,心道:“這老匹夫是不知道殺了玉蟾的狂徒,還殺了戚光明麼,還在此出言挑釁。”
柳廣延雖被青木宗死忠認定是叛宗之人,但他自己卻不這樣覺得。
相反,他還認為自己是青木宗的功臣,按他所想,景老祖必然是難以勘破死關,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尸解重修。
在此情況下,若青木宗仍是一意與太昊派抗衡倒底,下場無非是山門踏破,弟子死絕。
反而,他的行為才可真正拯救青木宗於水火,留下一脈性命傳承。
甚至說,景老祖如果真的轉世重修了,他們這些弟子若是還在,當可帶他重入道門。
若他們都死光了,老祖重新入道的希望也沒了,豈不更是不忠不孝!
不過如文昌這般老腐朽,卻是根本沒法理解他。柳廣延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青木藤汲取完碧淵妖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