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卻也只得說道:“老祖,那處禁制已被時光消磨了七七八八,旬日便能破除,我已找到禁制薄……”
陳康樂揮手道:“老夫先同諸位道友會一會這水府,你在此地安穩局勢,且記,勿生動亂。”
陳凌面色又是一暗,如何不知,自己此番想要獨吞水府的打算,已讓族內不滿。
但面對陳康樂這位陽神老祖,即便有再多怨言,他也只能咬碎了,盡數吞盡肚中。
很快,三方勢力便各選出了十人,向著水府方向潛去。
三十人中除了九位陽神尊者,餘者最少也是金丹大修,若那水府只是元神遺留,只這一波,便足以將水府內的資源捲走七七八八。
過了盞茶功夫,只見天際映照的那處水府宏相顫動不已,顯然是空釣居士一行人,已到水府,開始破陣。
陳凌的臉色更加難看,而且只覺四下諸修都在隱隱看他笑話,是以索性閉目,行氣修法,不管周遭雜念。
身為玉冥宗大師兄,雖有出身加成,但其天資心性,也不是假的,不過是一時之失,很快便能調整過來。
就在陳凌運氣一周天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驚恐之音。
他睜眼看去,卻是師妹面色蒼白的指著天際,驚慌失措道:“師……師兄,大事不……不好了!”
陳凌皺眉道:“出了什麼事,如此失態?”
沒等那少女回答,一道清朗的聲音排開四周嘈雜,準確的傳進了陳凌的耳朵。
“我看這水府最少也是道君所留,那麼多陽神尊者,一時三刻便盡數栽在了裡面,我們這些小修士還湊什麼熱鬧,去休,去休,以免把小命搭在這裡。”
陳凌放眼望去,正是剛才那個出言的少年道士,心中雖覺不對,但此刻最重要的還是老祖。
他施展神目看向天際,但水府之景已然消散,陳凌揮手施展一道清光,照拂在了仍然慌亂無神的師妹頭上,方才讓她靜了下來。
陳凌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女修深吸了一口氣,道:“諸位師長破陣之後,那水府的景象便消散了,可就在剛剛,天際卻是再度顯示化出了幾多影像……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俱是諸位師長死前一刻的圖景!”
“康樂老祖呢!?”陳凌咬牙沉聲問道。
“也死了,都死了,只是一道黑影閃過,老祖……老祖他便化成了一攤血霧!”
聽聞此言,陳凌只覺渾身癱軟,既是慶幸,又是害怕。
慶幸的是自己被罰,居然因禍得福,沒丟性命,他沒想到那搖搖欲墜的禁制背後,竟是此般兇險。
怕的是此番門中損失慘重,尤其是康樂老祖可是玉冥宗最有可能晉升元神之輩,就死在了此處。
他定然是難逃其咎!
“冷靜,冷靜!”陳凌深吸了幾口氣,將心情平復了下來,“老祖雖死,卻也說明這水府的位格的確很高,我能發現此地,怎麼說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此處,他又想起了剛才那個少年道人,再放眼望去,卻已是不見其蹤跡,那數千散修,已大多四散而去。
陳凌在心中暗道:“此刻最緊要的還是快些讓宗門知曉水府之事,這數千散修四散而走,怕是整個東海都要知道了,必須得先下手為強。”
“千萬不能落在三仙島,上清宗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