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川握緊槍的雙手不斷顫抖,激動之下,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上次蘇遠毫髮無傷的走出警局,他的道心就已經破碎一半。
現在看他又大搖大擺的回來,陳爍川的道心徹底破碎了。
這到底是審判罪惡的執法地,還是罪犯家的後花園?
這發生的一切,與他入職前的宣誓,完全是相悖的啊!
蘇遠眼神淡漠的看著他:“我勸你最好別拿槍指我。”
“殺人犯而已,竟然還敢囂張......”話還沒說完,陳爍川眼前一黑,腳下失去平衡,整個人重重栽倒在地。
就在剛才,馮長春衝了上來,一記掃堂腿把他撂倒在地,而後一個標準的警用擒拿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陳爍川臉部緊貼著冰冷的瓷磚地面,但他的心要更加冰冷:“師......師父,你......”
馮長春沒有回應他,而是轉頭看著蘇遠說道:“管教無方,抱歉。”
蘇遠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露出微笑:“別來無恙,馮警官。”
他在現實中和這個善良且正直的中年警察是第二次見面,但在夢境中,他們已經有過兩次合作。
馮長春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特意和自己打招呼,怔怔的點頭:“別來無恙。”
他只知道,自己和麵前這個少年的唯一交集就是那次審訊。
審訊也能交流出感情來嗎?
望著蘇遠離去的背影,馮長春死死按住徒弟的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這個穿著道袍的群體屬於什麼機構,只能暗暗猜測出是他們的上級。
只是......眼前這個少年,是怎麼用這麼短的時間進行從老鼠到貓的轉變?
..........
蘇遠乘坐電梯,來到三樓,署長辦公室門前。
推門進去,依舊是敞亮整潔的辦公室,桌子上放好了茶水,小鄭微笑著站在一旁。
見到推門而入的是蘇遠,他眼底的錯愕一閃而逝,很快便又恢復正常。
“您是新來的負責人嗎?”小鄭詢問道,他的姿態放的極低。
“對。”蘇遠點點頭,徑直走到主位上坐好,面前除了茶水,還有一些資料。
稍微翻看了一下,基本都是近期一些超自然事件報案的匯總。
沒有一句多餘的交流,蘇遠直接開始翻閱。
小鄭走到辦公桌的對面坐下,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上次的那位負責人......”
他緊盯著蘇遠,渴望從對方口中聽到升官發財的答案。
畢竟那小夥子人挺不錯的,就是偶爾二逼了一點,但作為體制內見慣了虛偽面具的人,他還是比較欣賞這種幹實事不擺譜的領導。
但很可惜,他聽到的答案是......
“他死了。”蘇遠說。
“這樣啊......”
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他死了嗎?
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年紀啊......
眼前的這個負責人,看上去年紀更小。
都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啊......卻偏偏要揹負這些。
......
“不對。”
蘇遠突然反應過來,猛的抬頭:“你記得他?”
“記得。”小鄭點了點頭,微笑道:“我曾在江衍西郊六院待過一段時間。”
西郊六院?
蘇遠明白了,眼前的中年署長是入局後的普通人。
也對,整個體制內如果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那很多流程根本無法順利進行。
今天有人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