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既已透過考驗,日後便安心留在鏡中潛心修習,堅守道心,待來日守護一方安定。」他這話算是將人都收下了。
眾人心中大喜,卻不敢表露,依舊恭恭敬敬道:「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爾等既已拜入本尊門下,需謹言慎行,莫要惹是生非,否則,本尊絕不姑息。」他的聲音一句既往的淡漠,卻令人莫名膽寒。
眾人鄭重道:「是,弟子定會謹言慎行。」
應鈞說完這兩句便準備起身離去,剩下的事就交給宋音羽和離墨去安排。
就在他邁下臺階的時候,突然掃了一眼盯著某處發呆的姜憶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眉心無意識蹙起:「阿羅,走吧。」
姜憶羅正在出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嗯?」
因著殿內十分安靜,所以她這聲極輕的「嗯」清晰傳入眾人的耳中。
滄瀾境眾人早已習慣,可是剛剛拜入門下的十一名記名弟子卻不明就裡,只覺得原本高高在上讓人畏懼的尊主,突然就墜入凡世。有人趁此機會悄悄打量起應鈞,卻被他的容貌驚住了。
應鈞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只看著她,淡淡道:「此處的事情自有你兩個師兄打理,你隨為師回長澤殿。」
姜憶羅本想留下來看熱鬧,可是如今師尊已經開口了,她也不好再留,便磨磨蹭蹭跟了過去。
師徒二人飄然離去後,殿內便響起細細簌簌的議論聲。
宋音羽招來兩名修士,讓他們帶著這十一名弟子下去安頓。
前往守心院的路上,有人忍不住問帶路的修士。
「道友,請問方才那個穿紅裙的姑娘是?」
帶路的修士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道:「哦,你是說阿羅啊,她是尊主的關門弟子。」
有人驚呼:「她也是尊主的弟子?我還以為尊主只有宋師兄和離師兄兩位弟子。」
另一名帶路的修士笑道:「阿羅入門晚,所以你們可能沒有聽說,不過尊主素日裡最疼她,你們日後若是見了她客氣些。」
他本是好意提醒,不過卻讓初入滄瀾境的眾人心中有些忐忑。
見狀,先前說話的修士補充道:「阿羅性子很好,平日裡多呆在尊主的長澤殿,你們也不大能見到她,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
眾人一聽頓時放心了,七嘴八舌的向兩人道謝。
不過這裡頭卻不包括謝琅和林瑜。
曾經的姜憶羅不過是人人可欺的廢物,像條狗一樣被扔出門外,如今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成了最得尊主歡心的弟子。
林瑜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嫉妒、不甘還有隱隱的不安不斷衝擊著她的內心。
日後同處一門,若是她故意使絆子,豈不麻煩了!
她越想心中越焦灼,忍不住拽了拽謝琅的衣袖,小聲道:「表哥,怎麼辦,你說她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謝琅皺緊眉頭,將袖子從她手中扯了回來:「只要你日後不要招惹她,相信她也不會故意與你為難。」
林瑜只覺得這個回答怪怪的,仔細想想又沒發現什麼不妥。
只好作罷。
不過心裡卻在盤算著,如果自己能讓她在尊主面前失寵,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了?!
姜憶羅這頭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還沒找林瑜算帳,林瑜已經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此刻,她正在和彩照打鬧。
自打兩年前彩照被她砸暈,又被餵了靈藥,它便真的成精了。
經過兩年的時間,彩照如今已經會說話了。
也是它說話之後,姜憶羅才發現彩照原來是隻雄魚。
姜憶羅趴在河邊戳了戳他:「你什麼時候能化形?」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