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曉他人後的惡劣,可是,此時此刻,姜憶羅的心頭還是不可抑制地冒出一句話——白衣素練自清絕,霞姿月韻驚雲闕。
嘶美色果然能夠調動一個人畢生的文學素養!
「阿羅,過來。」應鈞對她伸出手。
姜憶羅半分遲疑都沒有便走上前,將手覆上,還順手摸了一把。
應鈞頓時笑得更歡快,嘴上卻不忘提醒:「祖先面前需穩重,回去私下裡皆隨你。」
姜憶羅不滿地看著他,明明是他先行勾引之事,如今又開始欲拒還迎!
不過,到底是礙於滿堂師門前輩在上,她只好暫且忍下,不過心中的疑惑更甚:「你讓我來此是為了?」
「見見婆婆。」
「什、什麼?」
姜憶羅此刻的驚訝程度絲毫不亞於知曉自己穿越的那日,倒不是覺得應鈞是石頭裡蹦出來的,而是世人皆知滄瀾境尊主應鈞乃上一任尊主唯一的親傳弟子!
可是,如今在擺滿魂火牌的宗祠裡,他說帶自己見婆婆?!難道不該是師祖嗎?
應鈞好笑地伸手將她的下巴托起,道:「那日情況緊急,未曾告知長輩便擅自結契,今日便補上吧。」
緊急嗎?那麼緊急了也沒忘先結契!
姜憶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關注點偏了,問題不該是師祖為什麼會變成婆婆,還有公公呢?
應鈞顯然也知道她的疑惑,卻沒有立刻解釋,反而往她手中塞了三柱香,道:「先上香告知長輩我再向你解釋,不然」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正色道:「我總有種不告父母自奔為妾的不安。」
姜憶羅眼角一抽,實在想不通他有什麼可不安的,這事兒難道不該是她更吃虧些?
「阿羅,來。」應鈞拉著她面向滿堂祖宗跪下,香菸裊裊中,兩人對著魂火牌拜了三拜。
她聽到應鈞鄭重道:「祖先在上,應氏第十五代孫應鈞挾妻姜憶羅敬告。念念數載,天假其便,兩情相悅,精血為契,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她正聽得雲裡霧裡,應鈞已經再度叩首,姜憶羅連忙跟著拜下去,隨後跟著他起身將香插到香爐中。
原以為到此便結束了,沒想到應鈞又牽起她的手,於兩人指尖各取一滴血,滴於面前的一塊白玉石上,隨後鮮血隱於其中,魂火牌後的牆壁上金光閃過,宗譜之上挨著應鈞二字旁多了三個字——姜憶羅。
姜憶羅瞪大眸子,總覺得這次自己當真被賣了。
應鈞卻笑了,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拉過她取血的手指在唇間輕吻了一下:「如今祖宗們都知道了。」
姜憶羅沉默了好半晌才道:「你確定祖宗們能接受師徒戀?」
應鈞低笑出聲:「未上師門宗譜便算不得真師徒。」
「嗯?」姜憶羅轉頭看去,果然看見應鈞和自己的名字下寫著弟子宋音羽、弟子離墨,所以說她一直以來都不算他正式的弟子?!
應鈞輕咳一聲,面上坦然,實則心裡卻無比慶幸,當初因為他糾結著不知該將她收為弟子還是義女會更好,便一直拖著未曾上宗譜,如今倒是省事了。
眼見著她臉色不太好,應鈞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貼著她耳側道:「阿羅,你是我千念萬盼得來的,我總怕你會負了我。」
姜憶羅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避開他唇間噴灑的氣息,悶聲悶氣道:「你想太多了。」
「你素來便愛好顏色,如今我尚且年輕,還有幾分姿色,可是我終究比你年長些,若來日人老珠黃,如何還能留得住你。」
那溫潤的嗓音卻發出這般委屈的語調,讓人很難不心生憐惜之情。
姜憶羅嘆了口氣,伸手環上他的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