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憶羅:「」怎麼了?怎麼突然移性了?
此刻她還沒有多想,聽話地將碗放回了長几上。
隨後邊看著應鈞端過碗,舀起一勺,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輕吹了兩下後,便將那勺軟糯香滑的玉米羹送入唇間,微微一抿,喉結上下翻滾。
姜憶羅盯著他泛著水光的唇瓣,嚥了咽口水。
這玉米羹看起來挺好吃!
應鈞察覺到她的視線,舀羹的動作一頓,放下碗,問道:「你沒吃飽?」
姜憶羅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應鈞「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吃,一口口吃得極其優雅,讓人不免懷疑他碗裡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玉米羹而是龍肝鳳膽。
好不容易一碗見底,姜憶羅鬆了口氣,拾起衣袖擦了擦額前不知何時滲出的汗珠,轉眼又見他端出了一盤葡萄。
晶瑩剔透的琉璃盤中,黑紫的葡萄顆粒飽滿,看起來汁水豐盈,定然十分可口!
姜憶羅含淚怒瞪著那串葡萄:有完沒完了!
不過,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徒弟,她還是老老實實伸手去拿葡萄,準備剝皮,餵到師尊嘴邊。不想盤子一滑,水靈靈的大葡萄從她手下逃脫。
「阿羅要吃嗎?」
「回師尊,不是弟子想吃,弟子是準備幫您剝葡萄。」
「不必了。」
姜憶羅:「」今天這是怎麼了?!
應鈞好像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不滿,一邊眸含淺笑地看著她,一邊用乾淨的指尖捏起一粒,緩緩剝開它的紫色外衣,露出嫩綠飽滿的果肉,隨後直接送進口中吃幹抹淨。
姜憶羅咬了咬下唇,心覺有些怪異,總覺得被剝開外衣的不是葡萄而是自己,嫩生生的自己被師尊送到嘴邊一口一口吃掉唔?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捂著爆紅的臉蛋,縮著脖子垂眸不敢再看,自然錯過了應鈞眸中一閃而過的得逞。
姜憶羅經歷了半上午能看不能碰的精神摧殘以及某人詭異的情緒變化,終於在孔清到來後終止。
殿門外,孔清睨著蔫噠噠的姜憶羅笑得意味深長。
「呦,姜小妹這是怎麼了?」
姜憶羅一聽他那賤兮兮的語氣就知道後面肯定沒什麼好話,便低著頭只當聽不見。
如果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那他就不是孔清了。
只見他仰頭望天,裝模作樣長嘆:「前日你被遲衡尊主抓走後,我十分擔憂,幸好尊主不辭辛勞,不畏艱難險阻,孤身闖入北冥淵將你救了回來。」
聽他說起此事,姜憶羅的心中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欣喜又似惆悵,複雜難辨。
孔清見她不說話,再次長嘆:「哎,說起來我跟在尊主身邊也幾十年了,鮮少看見尊主如此失控的模樣,姜小妹啊,你都不知道那日遲衡尊主將你抓走後尊主的臉色有多難看,尊主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兒上啊。」
姜憶羅擰眉看著他,點點頭:「我知道,師尊一向對我很好。」
「你的反應有點平淡。」孔清不滿地瞪著她,「來,重新說。」
姜憶羅本就心煩氣躁,見他這樣,沒好氣道:「孔叔,您」
孔清滿臉嚴肅地打斷了她:「別叫叔!以後都別叫!」
「不叫叔叫什麼?」
「叫我名字或者小孔也行。」
姜憶羅:「」
「說好了哈,以後別再叫叔了。」容易折壽。
見他反覆強調,姜憶羅也懶得和他掰扯,點點頭應下了,只是張嘴時十分不習慣:「孔、小孔清。」好好的名被她叫得七零八碎。
孔清渾身一抖,表情一言難盡:「其實,也不是非要加個小字。」
姜憶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