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師尊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師尊?不是道侶?」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呦, 你兇什麼,害羞啦?」
姜憶羅確實如他所言又羞又惱, 一雙大眼瞪得溜圓, 恨不能撲上去咬他一口!
「算了, 小爺也是奉命行事,來日你師尊如果真要找人算帳,你記得替我求求情。」男人嘆了口氣,「當然,如果你到時候還能活著。」
姜憶羅驚恐道:「你要殺我?」
「不是我,不都說了嗎,我也是奉命行事。」男人似乎對此十分執著,又強調了一遍。
姜憶羅卻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咬了咬牙,道:「我能問一句你是奉了誰的命嗎?」
「不能,不過到時候應該會讓你當個明白鬼。」
姜憶羅又怕又怒,管它明不明白的,關鍵是誰想當鬼啊!
不管她願不願意,最終都逃脫不了被人打包帶走的命運。
此時,天幽境內應鈞渾然不知小徒弟被人抓走了,他還在邊看著殿內發生的一切,邊忍不住琢磨事了後該如何求個名分。
殿內傳來一聲厲喝:「遲尊主,我天幽境接二連三出事,你如何解釋!」
應鈞淡淡地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時卻恰好對上了遲衡的視線,他懶懶倚在軟椅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見他看來時,唇邊似乎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應鈞只覺得心頭一跳,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無他,主要是太過瞭解他那混帳性子,掩於袖袍下的手指忍不住捻了捻,最終將想動手的手癢化解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悄悄掐訣傳訊回滄瀾境。
遲衡見他沒有反應,哼笑了一聲,別過臉去。
這一笑卻不得了,天幽境眾人皆認為他是在挑釁他們,於是一個個臉色鐵青表情憤怒地瞪著他。
遲衡壓根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直到眾人的怒火燃到頂點時,才幽幽道:「本尊為何要給你們這群蠢貨解釋。」說著他抬眸冷冷掃過眾人,眼神中帶著明晃晃的鄙夷。
張狂、肆意、狠戾、喜怒無常、不給人何人留面子,這就是北冥淵尊主遲衡。
應鈞閉了閉眼,眼不見為淨。
殿內一時鴉雀無聲,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遲衡身上。
遲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緩緩站起身,哼笑一聲:「江時寒,你前日給本尊傳信可是說了讓本尊前來觀禮,本尊想著閒著也是閒著,便來湊個熱鬧,怎麼,這就是你請本尊觀的禮?」
江時寒面無表情地回視著他,看起來好似沒有絲毫情緒,但是眼底最深處卻有一團黑霧在不斷翻湧凝聚。
最近備受尊敬的沐長老受不了遲衡的狂妄,立即挺身而出,怒道:「遲尊主請慎言,時寒乃我天幽境未來的尊主,怎容你如此質問」
遲衡眉梢一挑,打斷他的話:「你又是哪個?」
沐長老噎了一下,也不知是羞是惱,總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江時寒眸光一閃,主動介紹:「他乃我天幽境的沐長老,也是先尊主在世時最倚仗的長老。」
遲衡的目光從江時寒臉上劃過,輕嗤了一聲,不屑的意味太過明顯。
沐長老在天幽境的地位本就不低,如今因江時寒的身份變化也跟著水漲船高,哪能容得被人如此下臉面,因此當即怒道:「我等敬你是一方尊主,所以事事禮讓,你這是什麼態度?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天幽境!」
遲衡這下連嗤笑都省了,眼皮也懶得撩一下,只垂眸慢條斯理地卷著衣袖,露出一雙指節修長的手。
徐陽秋再度發揮了和事佬的作用,對著幾人道:「大家都平靜一下,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