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此情此景, 姜憶羅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應鈞愉悅地彎了彎眸子, 眉眼繾綣含情:「為師還是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著眼前妖孽似的人, 姜憶羅感覺鼻腔間出現了熟悉的灼燒感,她連忙收回手捂住鼻子,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應鈞,可憐巴巴道:「師尊,別這樣,弟子的身體」
「阿羅,別拒絕,你的身體沒問題。」
姜憶羅欲哭無淚:師尊說得那是我的詞,好恨,先前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此時此刻,除了含淚乾看著,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近了,更近了,濕熱的氣息與她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她下意識屏氣凝息,但是很快大腦就帶著幾分缺氧後眩暈。
親上了,軟綿綿的觸感加上輕柔的吮吸,輾轉流連於唇齒間,帶著數不盡的纏綿。
錚心中緊繃的弦斷了。
姜憶羅的眼前彷彿有煙花炸開,背後映著瑩瑩星火,絢麗奪目。
在她的壓抑中,他得寸進尺,不消片刻,她的理智便開始節節敗退,終於把持不住地回啃了一下。只這一下,便讓唇上的動作稍稍一頓,轉而一改先前的溫柔,變得兇猛而放肆!
任誰也想不到,外人面前神儀明秀的應鈞尊主,竟也有如此熱切纏綿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當屋內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之際,一切戛然而止。
姜憶羅眉眼含春,眼神迷濛地看著他,似在不解他為何突然不親了。
應鈞精緻的喉結快速滾動兩番,而後緩緩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袍,恢復了往日清冷的模樣:「為人師者,當胸吞百川流,所以你冒犯為師之事,便就此作罷。」
姜憶羅消化了好一會兒終於聽懂了,合著他親了好半天,把人親得不上不下的,現在知道要大度了?
前一刻熱情似火,下一刻端正如神佛,善變!男人果然善變!
姜憶羅只覺得胸口似有一簇火苗在燃燒,燒得她口乾舌燥。
有心想要問問他既然要大度處之,為什麼要親自己,可是又莫名膽怯,總覺得真相會顛覆她的認知。
姜憶羅將諸多心事暫且壓下,低低應了一聲,耷拉著臉從榻上爬起來,口中還不忘誠懇道謝。
「師尊寬宏大量,弟子不勝感激,定然痛定思痛,誠信悔過。」
「甚好。」
姜憶羅:「」有點生氣!
她跑出寢室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兩聲,一飲而盡,心頭的火似乎熄了幾分,她又接連喝了三杯,終於緩了過來。
余光中瞥見了應鈞的身影出現在門側,她放杯子的動作一頓,琢磨了一下,換了個杯子又倒了一杯水。
「師尊,喝點水吧。」
應鈞接過,轉身坐到了殿內上座的軟榻上,語氣淡淡道:「嗯,確實口乾。」
姜憶羅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賊心虛,總感覺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可是打量了兩眼後又實在看不出什麼問題。
見他將水一飲而盡後,姜憶羅貼心道:「師尊可要再用些?」
「不了。」應鈞搖搖頭,以一副再正經不過的口吻道,「嘴唇疼。」
姜憶羅上前收杯子的手一哆嗦,上好的碧青玉盞直接摔在地上,她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口中麻木道歉,心中止不住地嘆息。
哎,這都是造了什麼孽!
應鈞好似並沒有發現自己話語中的不妥,再度開口喊她:「阿羅。」
「嗯?」姜憶羅邊應聲邊蹲下身收拾碎成了渣渣的玉盞。
「為師的腰可是有何不妥?」
「沒有啊,師尊何出此言?」
「那你為何總想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