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筆的右手上,手腕處一條淡淡的傷疤看上去像是刀傷,那傷口的位置總覺著有點熟悉。
不過片刻他又釋然了,當過十年兵的人,身上沒有一點傷倒是奇怪了。
阿金把簽字的檔案收起來:“明天早上八點還是在這裡報道,之後正式開始為期一個月的培訓考察,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現在去處理了。”
江牧野跟兩人簡單頷首之後離開了房間,雖然他不知道要去幹點什麼,但待在這裡明顯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能感覺到,祁連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充滿探究。
若不是他問了食宿的問題,能不能留下都是未知。
他想,以後還是要更加低調一些……
在成功留在公主殿下身邊之前,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辦公室裡,祁連頌又拿起了履歷表認真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遺漏的問題之後問阿金。
“陳東的資料查過沒有?”
“查過,沒問題。”
阿金也知道祁連頌肯定對這個人好奇,畢竟今天面試的這一波人裡雖然個個身懷絕技,但像陳東那樣沉穩幹練的還是少見。
“您是對他的身份存疑?”阿金問。
祁連頌默默的捻了捻手指:“算了,先招進來再說吧。”
阿金點了頭,把陳東的履歷表和各種證件以及簽字檔案收到檔案袋裡,封口處簽上了陳東的名字。
“現場救公主殿下的那個人還是沒有訊息嗎?”祁連頌又問了一句。
阿金搖頭:“沒有,現場很多穿戴玩偶的促銷員,咱們的人挨個商家去問過,沒有認領熊貓服的。”
“再查一下那個手機號吧。”祁連頌伸手按按眉心:“總覺著這兩個人很可能有關聯。”
阿金停了整理資料的動作,神思凝重:“殿下,我這邊還有一個事跟您彙報一下,可能會解除您的疑慮。”
“什麼事?”
“您還記不得之前江牧野身邊有一個叫白展的?”阿金問。
祁連頌點頭。
“他當天就在現場。”阿金解釋道:“而且不止他一個人,看現場情況他也不是來旅遊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所在的組織提前也知道現場會發生狀況。”
祁連頌沉思,白展的身份他當然是知道,只是為什麼他們沒有透過官方途徑介入而是要透過這種方式?
片刻他問:“能不能聯絡上他?”
“不能。”阿金道:“我本來就想查到訊息之後給您彙報的,但是事件之後他們就憑空消失了,毫無蹤跡。”
“這說明什麼呢?”祁連頌開始自己的頭腦風暴,心中迅速升起了幾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