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還是點頭：“嗯。”
她的眼睛有點溼潤，心裡頭驀的酸澀起來，真是沒出息，不過泡個腳就能感動成這樣……
雖然暗嘲自己沒出息，可她眸子裡還是溢位星星點點的淚花。
江牧野把她的另一隻腳放進盆裡，輕輕揉了揉，抬頭就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當下就慌了神：“怎麼？太燙了？”
“不是。”安小小吸吸鼻子：“有風。”她指指窗臺。
江牧野起身去關窗，腦海裡驀的想起久遠的畫面，初結婚時，是她端了盆過來給自己泡腳，是她去窗臺關窗……
現下，終於輪到自己做這些，這感覺也蠻不錯。
他折返回安小小身邊，見她臉色終於恢復如常，伸手彈一彈她的額頭，語氣嗔怪：“沒出息。”
安小小吐吐舌頭，果然自己這些小伎倆躲不過江牧野的眼睛，她抿唇低聲道：“你第一次幫我洗腳嘛，我很感動的。”
“你要學著習慣，餘生很長，以後這樣的日子多得是。”
江牧野語氣清淺，但情愫深長，安小小心裡頭愈發暖意蓬勃：“牧野，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江牧野還是蹲下身子，輕輕揉著安小小的腳，雖然她的個子不算矮，但她的腳倒是十分小巧，握在手裡倒像柔弱無骨的感覺。
“謝謝你愛我啊。”安小小低低一句，笑容盛滿唇邊腮下。
江牧野抬頭朝她笑的無奈：“老公愛老婆，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值得你這樣感動。”
安小小隻笑：“我樂意啊。”
洗完左腳，江牧野又握起她的右腳，不經意就發現她的腳踝裡側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形狀像一朵花，倒不像尋常的胎記。
察覺到他止了動作，安小小低聲解釋：“你是在看我的胎記嗎？”
江牧野點頭：“對啊，是胎記嗎？”
“是的吧，從我記事時候就有，媽媽說是胎記。”安小小笑：“像一朵花對不對？”
“是。我可以看看嗎？”江牧野問的認真。
“可以啊。”
安小小把腳抬了抬，江牧野拿到眼前藉著明亮的燈光望了望，心裡頭的疑惑愈深，他幾乎可以斷定這胎記不是生來就有的。
江牧野把她的腳放下，輕輕揉著，一邊隨口道：“過幾日我帶你去大哥的醫院做個檢查可好？你這痛經的毛病總要調理調理。”
安小小哼唧兩聲勉強同意：“好吧，但是我不想喝中藥，太苦了！”
“好。”江牧野笑：“你說了算，以後都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