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望她一眼，看她一副急切的樣子默了片刻才道：“這些事情牧野未必希望你知道。”
安小小想了想道：“說說吧，閒著也是無聊。”
曲靈笑笑：“放心，我死不了，不用一直跟我講話。”
安小小默了一瞬語氣裡帶了幾分關切：“我看你臉色很不好。”
“這點小傷……”曲靈嗤一聲：“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安小小默然，或許她和江牧野曾經那些崢嶸歲月的經歷，她這輩子也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多少有些失落。
“算了，閒著無聊，說說吧。”曲靈正色道：“郎闊的妻子小櫻也是間諜，早在幾年前就死了，是在一次解救人質的行動中被牧野開槍打死的。”
安小小心裡一驚，瞬間懂了郎闊對她和江牧野的恨意。
“他們或許很恩愛，如果是普通夫妻應該會是幸福的一對。”曲靈接著道：“但偏偏他們選錯了路。”
安小小頷首，心有慼慼，為什麼不做普通夫妻呢？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不好嗎？
“小櫻和郎闊初期的任務是刺殺華夏智庫裡的名人，手段殘忍，而且被他們殺害的人無一不是滅門慘案。”
曲靈的眸子裡隱著深刻的惋惜和痛恨：“所以我從來不後悔參與圍剿郎闊的任務，哪怕我為此付出了雙腿。”
聽到滅門慘案，安小小心裡也燃燒起熊熊的怒火，為什麼人要殘忍到這樣的地步！
同時她也為江牧野和曲靈一類的華夏軍人感到驕傲。
真真是錚錚鐵骨。
“小櫻死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孩子，西西應該是郎闊收養的。”曲靈道。
安小小一愣，居然是這樣嗎？
“所以西西的親生父母呢？”安小小下意識問了一句。
曲靈搖頭：“不清楚，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也或許有其他隱秘的身份。”
安小小嘆了一聲，怪不得西西那麼脆弱敏感，不過……
“華雲鶯不是西西的媽媽嗎？如果說郎闊很愛他的妻子小櫻，那麼華雲鶯為什麼又嫁給了他？他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嗎？”
對這件事，安小小確實有些不解，在她看來，愛過應該就無法接受愛人之外的人入駐自己的生活了。
曲靈側頭望她，斟酌一下措辭道：“華雲鶯……和郎闊是一個人。”
“什麼？”安小小被曲靈的話震驚到無以復加。
華雲鶯和郎闊怎麼會是一個人？
在她的印象中，華雲鶯分明是一個優雅的女人！
“你難道沒有察覺他們之間有幾分相似？”曲靈問。
安小小皺眉想了想，似乎精緻妝容下兩個人確有幾分相像，她還曾感慨兩人之間有夫妻相。
如此看來，竟然是一個人嗎？
那郎闊的易容術也實在厲害極了。
“他們是同一個人這件事也是牧野發現的。”曲靈神情淡淡語氣隱著幾分崇拜：“他從來如此機智大膽。”
此刻，安小小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光，心裡不覺一黯。
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覬覦，這種感覺並不愉悅。
可是，她似乎又無力阻擋。
默了片刻安小小輕聲一句：“所以我始終堅信，牧野一定會找到我們救我們出去的。”
曲靈看著她眉眼間的堅韌，神情也有幾分觸動，末了語氣添了黯然：“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牧野他……”
“什麼？”安小小抬眸望她，牽涉到江牧野，她總是心緒難平。
曲靈頓了頓，江牧野中毒的事情她也不確認安小小知不知道，但以江牧野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