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
“就是,我昨晚上還見你老公去了賭坊,沒錢能去賭坊?”
焦愛菊險些垂淚:“阿美和阿然的錢都被他爸爸拿去還賭債了,家裡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
“有錢還賭債,沒錢還我們啊!你們這些就過分了吧,我們掙點錢容易?都是流水線上的工人,一輩子掙倆錢都借給了你們。”
“對啊!我說你們家然然不會真的是撿來的吧?所以根本不會給你們寄錢回來!”
“就是,早就聽說你們家小女兒不是親生的,看來還真不是!”
“……”
眼見場面愈發失控,秦國輝早早躲進了屋裡,焦愛菊默默垂淚:“你們在寬限我幾天可以嗎?我馬上聯絡阿美和然然,要到錢一定第一時間還給你們。”
這樣的場面每天都會發生,最終眾人又指了個日子,便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焦愛菊從地上撿了棍子奔回屋裡,抽屜裡新租客剛給的兩萬塊租金果然已經不見了蹤跡。
秦國輝見到老婆衝進來,當下蜷縮到地上抱著頭:“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焦愛菊一陣怒火沖天而起,棍子狠狠拍在丈夫的身上:“你做什麼又去賭!又去賭!家裡上有老下有小,賭債都還不清,你還去賭!這日子沒法過了!”
秦國輝從焦愛菊的手裡奪過棍子抱住她痛苦:“對不起老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啊,我原本只是想翻本的,掙了錢回來還債,以後就再也不去賭了,踏踏實實的跟你過日子。”
“這話你說了多少遍了啊!啊!”焦愛菊痛哭流涕:“可一轉眼不還是去賭!賭坊是你的命啊!”
“老婆我錯了,你原諒我,你把我綁起來吧,綁起來我就再也出不去了!”秦國輝從抽屜裡找繩子遞給焦愛菊:“老婆,我錯了,真的錯了。”
兩人的哭聲驚擾了租住在院子裡的虞琳和林義,林義正在包餃子,虞琳便道:“老林,你繼續包吧,我過去看看。”
“那你小心點。”林義囑咐一句,繼續忙碌。
虞琳出了房門步入院子:“焦姐,沒事吧?”
聽到她喊,焦愛菊擦擦眼淚:“沒事,沒事。”
她甩開秦國輝從屋子裡走出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沒事的。”虞琳走過去牽起焦愛菊的手:“走,咱倆到客廳說說話。”
兩人到客廳落座,虞琳給焦愛菊倒水,一邊聽她絮絮說起自己的處境。
丈夫懦弱卻嗜賭如命,婆婆重病靠昂貴的藥物維持生命,大女兒在京海盤了一間店面艱難度日,一邊把賺的錢全部寄回家裡還鉅額賭債,小女兒倒是個出息的,大學畢業有幸簽約了一個公司做演員。
“然然才簽約,也掙不了多少錢,當演員的,總要給自己投資才能有收穫,我們暫時也指望不上她幫襯什麼。”
焦愛菊擦擦眼淚:“你說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我好像聽鄰居說然然不是你們親生的?”虞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