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要走，江牧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安小小又跌回他的身邊，完美的裹進外套裡。
總算溫暖起來。
江牧野打背後擁著她，突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聞著身邊陌生男人的氣息，安小小一瞬間清醒過來，她掙扎一下退開一步聲音冷靜：“我記得我好想跟你說過，我老公是江牧野。”
江牧野笑笑聲音倒是揶揄：“你還記得？”
安小小以為他的意思是自己還記得跟他說過，於是便沒有好氣的回了一聲：“廢話。”
夜黑的徹底，天色陰沉，遠近各處的燈火連成一片，呈帶裝蜿蜒，倒也璀璨瑰麗。
望著望著，安小小突然覺著心情舒朗，她深吸一口氣輕輕一句：“空氣好清新。”
一直沉默的男人淡淡一句：“喜歡？”
安小小頷首淺笑，片刻又抬頭看他，銀色面具在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你為什麼刻意壓著聲音講話？是怕我認出你的聲音嗎？”
她往前靠了一步認真盯著他：“摘掉面具可好？”
江牧野沒回聲，時至今日，他也想過在她面前做真實的自己，只是……
伸到一半的手被男人握住，安小小皺眉：“你怕我？”
江牧野笑笑：“是的。”
安小小一愣，把手從他冰冷的掌中抽出來，悠悠嘆口氣，轉身望向江面，有遊船路過，歌舞昇平。
“其實，我覺著你特別像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大哥哥……”
安小小聲音低低：“但是你可能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你現在很好就可以。”
江牧野沒聽太清，又問：“說什麼？我像誰？”
安小小沒理他，無聲無息間，寒風已歇，男人著黑色西裝悠閒的靠在欄杆上，倒像臨江賞景的遊客。
“你不冷嗎？”
安小小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男人瞅她一眼，淡淡兩個字：“廢話！”
安小小噗嗤笑了：“你活該！”
男人竟也笑了，笑聲低低卻很有感染力。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望著遠近各處炫燦燈光發呆。
突然間，安小小感覺臉上一涼，她伸出手去，驚呼：“下雪了！”
“嗯。”男人應了一聲。
不過須臾間，雪片轉大，撲唆唆落在安小小伸開的掌中，涼涼的，這感覺十分奇妙。
默了一瞬，安小小眉眼間添了一抹興奮：“我想回家！”
“嗯？”升調，詢問。
“我想跟他一塊……賞雪景。”安小小聲音很低，一字一句說的卻很清晰。
“誰？”男人想了想：“江牧野？”
安小小笑了笑：“走吧，快點。”
男人沒動只挑著眉毛問：“你喜歡他？”
“不然呢？”安小小好笑：“他是我老公啊！”
江牧野眉眼間微不可查的黯了黯：“只是因為這個？”
安小小望著他，神色間頗有疑惑：“喂，你好八卦！快送我回家！”
……
魅色酒吧，林政一直坐在卡座聽臺上的女生唱歌，直到她收起吉他，神情冷淡的鞠個躬，下臺離開。
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林政追到後臺，女生正跟工作人員說話。
“我們老闆決定聘用你了，以後每天晚上8點到12點上班，有問題嗎？”
女生點頭，神情之間依舊冷冷淡淡。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工作人員嘀咕：“身份證補好了別忘了帶過來。”
女生似乎垂了垂眸子：“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