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頭的他沉默的向前,對於知魚說到,已經無法從結界裡出去的魏莪術重新找回了原有的心態,他此刻的內心很寧靜。
與那些東西以命相搏,事情回到了最初的樣貌,這是他擅長的領域,他過往的人生都是這樣度過的。
殘骸,斷肢,熟悉的人的屍體,血液和內臟的臭味,搖晃的高射燈,混亂的時間,破碎的燃燒的廢墟,體育館的慘狀就像是像是被嬰兒砸爛的玩具箱。
唯獨黑色的人影在舞臺上扭曲,痛苦的掙扎,它就是這場荒謬夢魘獨一無二的主角——本應該如此。
如果說現狀是脫離現實,彷彿瘋狂的舞臺劇。
那麼不同於舞臺劇,本應是觀眾席的位置走出來了一個人。
黑紅色的綬帶纏繞著他已經骨骼寸寸碎裂的手臂,微微的飄蕩。
他的步履穩定,呼吸平穩,稍稍有些遮住眼睛的黑色劉海隨著他這樣的腳步微微搖曳。
在黑色的劉海下,黑色的瞳孔明亮而深邃,沒有絲毫的動搖。他緩緩地從陰影中再次回到了燈光下。
魏莪術
他把校服脫下,纏在腰間當作腰帶,身側斜插著兩把消防斧——這是他從應急箱子裡打碎拿出的武器,與此同時一隻手拎著兩個滅火器,另一隻手則乾脆拖拽著一個書桌的桌腿,把整個書桌拽了過來,這是他能找到最大型的武器。
魏莪術的視線跨越了混亂的周遭,毫無畏懼的直視著那臺上的人形。
那個人形暫停了扭曲,緩緩地站直了身體,彷彿想要說點什麼,但魏莪術的手動的比它的動作還要快。
就算面對這樣詭異的景象,他也依然沒有被絲毫的畏懼佔據心靈,動作依然果斷利落。
消防斧在他的手掌中被帶了出來,下一瞬間五指發力握緊。塑膠尼龍製成的高強度手柄在魏莪術全力以赴的五指握力下竟然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魏莪術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的手臂肩膀擺開,將消防斧投擲而出。
:()異常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