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液體無休無止的潑灑在了純白的人形上,但那漆黑的粘稠液體落到地面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彷彿虛幻的黑色海洋。
神明沒有躲開,也沒能躲開,無數【事實】如剛才一般發生,但【結果】卻都是如此,所以祂沒有躲,也不能躲,也沒能躲開。
【必然的結果】覆蓋了所有的【事實】,因果混淆在了一起如同亂麻,漆黑的落下。
漆黑如同深夜,深不見底的惡意撲面而來。
已經沒有了神明,沒有了一切,只有漆黑的人形站在原地,它身上散發出的無數種可能性都消失不見,整個漆黑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就像是想要掙脫束縛一般自我拉扯,極度的痛苦。
穹頂破碎,碎裂的缺口處灌入界於無形和漆黑之間的液體,破碎的高射燈下,學生的屍體堆積成高山,內臟和血肉毫無顧忌的扭曲著,而更多不知生死的人們倒在地面,只剩下被拘束的純黑人形在原地扭曲的掙扎,它之前所有的威壓都消失一空。
直到此刻,魏莪術才能有餘力觀察所有的一切。
彷彿舞臺一樣的打光,上演著世界上最恐怖的舞臺劇,如果這是夢境的話,那一定是噩夢深處的夢魘。
無力,無力感,深深的無力感。
魏莪術看著那些屍體,在幾十分鐘前,都是活生生的同學,活生生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尋常的一天,結果未來卻戛然而止,就因為這種這種荒謬的事情。
異常,非正常,就會讓原本合理的事情,合理的人生,迎來不屬於他們原本的悲慘的結局嗎?
就這樣死去嗎?
抱著悔恨,未能理解事實,沒有反抗的餘地,並非是自己的命運,就這樣嗎?
左前方的那悲哀的摔落在地面上的半張臉,是自己的座位斜前方的前桌,她是班級的學委,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最:()異常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