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它的聲音帶來的震懾就遠超魏莪術至今所見的所有異常,包括今天早上遇到的那個強到詭異的番茄。
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它們給魏莪術帶來的威壓不如面前這個黑色嬰兒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與之相比那群異常簡直和路邊的小貓一般可愛溫順,可以說那個嬰兒掉落的一顆眼球所帶來的扭曲和恐怖感都遠超它們全部,這份威壓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活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
魏莪術默默地抹了抹自己耳朵滲出的鮮血後,注視著那嬰兒的眼神未曾有絲毫動搖,甚至連自己手指粘的鮮血都不曾用餘光瞥一眼。
手背上沾染鮮血的手安靜的握拳,靜置於自己的膝蓋上,他抬起了雙眼,那是純黑色的眼眸,彷彿深淵一般幽寂,卻透露著刀劍一般的銳意。
這是一種決意,對峙到底的決意。
“雖然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沒所謂。”
魏莪術無聲無息的扯了扯嘴角,垂下雙手,任由耳朵的鮮血繼續流淌,那是耳膜破裂帶來的毛細血管出血,像是涓涓的紅色溪水,從他稜角分明的臉頰流了下去。
,!
“同學!你耳朵好像出血了!”
他身邊的同學餘光瞥到了這一幕,小聲的驚呼,好心的想要提醒魏莪術,魏莪術只是衝他微微的擺了擺手,目光都沒移開。
“沒所謂。”
魏莪術的目光一刻不曾離開臺上那個詭異的嬰兒,那個存在看到了魏莪術的眼睛,這讓它心情彷彿開心到癲狂。
它笑到腰都彎折了下去,又誇張的向後抬起,上半身搖擺的彷彿一顆蘆葦,透露著說不清楚的癲狂,詭異,還有異常感。
在只有一個人能看到的舞臺上,它放肆地表演著讓魏莪術笑不出來的滑稽動作。
沒有人能聽到的尖銳的聲音讓他們體育場的吊燈瞬間爆炸了一個,碎裂的聲音與掉落的玻璃燈罩引起了學生們的驚呼,那一片區域猛然的暗了下去。
校長嘖了一聲,敲了敲麥克風,示意大家不要大驚小怪。
“同學們!同學們!不要大驚小怪!後勤部,麻煩去收拾一下掉下來的玻璃,最近器材的質量越來越”
校長的話還沒說完,他發現自己的視野似乎猛然的拔高了一節,繼而整個世界都開始了旋轉。
這就是他看到的最後畫面。
他的腦袋瞬間被扭了下來。
在學生的視角里,燈忽然炸開,然後校長說不要大驚小怪,接下來,在所有人眼中,眾目睽睽之下,校長的脖子忽然詭異的憑空的扭了好幾圈,就像是斷了線的人偶一般滑稽可笑。
這位中年校長開始有些禿頂的腦袋被拔了下來。
鮮血就忽然從他無頭屍體的脖頸上猛烈的噴出五米高,和噴泉一樣灑落下來,在體育館的天花板上頂棚上噴出一大片暗紅色的斑痕,血液的噴泉灑在最前排的學生臉上。
隨著最前排一個女生被噴濺的滿臉鮮血,發出撕心裂肺的驚恐尖叫,在場的所有人才從愣住變成極其驚恐,整個體育館內轉瞬之間從寂靜變成了沸騰。
整個室內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的開始混亂,吵鬧聲,怒罵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亂成一團。
眾目睽睽之下,校長的頭顱忽然掉了下來,血液從他無頭的屍體中噴泉一樣噴出,那滑稽的麥克風甚至還忠實的在場館內迴盪著他胸腔血液的聲音,撲哧撲哧的直響。
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這種恐怖的景象下保持冷靜。
但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人群中某個不顯眼的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的離開了。
體育館的學生們像是被火焰撩燒的蟻群那般,互相踐踏著衝向體育館的大門,為首的學生充滿驚恐與渴望的開啟了體育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