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活下去,成為獨當一面的鎮異常者嗎?莫道桑老師會以我為傲嗎?會有人記得我嗎?
會有人在我墳前獻上花束嗎?
不知道,但我把一切都賭在了未來。
青江微微的閤眼,過往的人生走馬燈一樣在他面前閃過,有過痛苦,有過失落,有過興奮,有過發自內心的快樂。
但唯獨,沒有悔恨。
青江沒有繼續思考,因為他的故事已經在這裡畫上了句號。
暴食之蛇的巨口咬下了他的半邊頭顱,沒有魂壓用於強化抵抗的肉體在如此堅固鋒利的牙齒下毫無抵抗能力。
不久後,他的血肉也會被這個邪祟的法所汲取,但青江卻沒有半分痛苦的神情,只是淡然的看著暴食,那翠綠色的瞳孔竟然彷彿在憐憫。
這樣的目光讓暴食格外的暴躁,所以他吃下了青江的另半邊頭顱。
暴食,正如他的名字,他從覺醒魂壓之後便一刻不停的暴食,暴食,只因為他要變得更強,變得更加兇狂,讓這個不容許自己的世界上其他人感受傷痛。
他的姐姐,因為養母的虐待,死在了那個冬天。
沒有人同情,沒有人在乎,沒有人可以求助,他唯一珍視的姐姐,最後的親人,就這樣死在了那個大宅中。
“是因為魂壓透支了嗎?想起了一些無聊的事情”
暴食用手背擦去了流下來的血淚,在臉上留下了淺紅色的痕跡,如果仔細看去,能從他現在的臉龐看出曾經那個清秀柔弱的少年。
這血淚並非感動,也絕非懺悔,只是魂壓強化到超過自己肉體的極限所帶來的副作用罷了。
此刻,消化了青江的血肉,他的魂壓單論量而言,已然摸到了準乙等的邊緣。
“好了,該去吃主菜了。”
強橫到史無前例的暴食大踏步的走出了破壞到如同廢墟的這一層,獨自前往最頂層。
所有的戊等考官,都還在那些單獨的封閉考場內。
他現在的感覺很好,流淌在身軀裡的魂壓前所未有的強大,他甚至有種錯覺,現在的自己揮手抬足都可肆意的虐殺幾分鐘前的自己。
雖然用作恢復身軀的生命力儲備被青江消耗一空,但那些不值錢的普通人,隨時可以透過暴食補充回來。
就算是暴躁驕狂的暴食,也不得不承認青江的強大,被同級別的其他人耗光近百條生命力,這也是他生平的第一次。
:()異常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