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種累贅的感覺,他收槍歸套,整個人雷霆一樣向前撲去,就像一隻狩獵食物的猛虎。
從掏槍射擊,到直接撲去,這兩個動作之間毫無轉折的停頓,那三個異常晚了魏莪術一步才做出了反應。
但在走廊這樣狹窄的地方,晚一步的結果是什麼?
那就是死!
魏莪術藏在身後的脅差形手術刀猛然出鞘,就像是一道炸雷,順著他的走向一同掠過第一個異常。
這把脅差狠狠的切開了它的胸腔,恰好避開了堅硬的胸腔骨,極為深刻的卡在了其中。
魏莪術沒有停頓,在一刀斃命的瞬間,他就鬆開了那把脅差,直接踩向那把鑲嵌在第一個異常胸口的短刀,借勢而起。
沉重的一踏兇暴的踏碎了它的胸腔,也把脅差的刀柄踩入其中,魏莪術微微低頭,讓身後揹著的單肩長包露出尾部。
從這個支架包尾部露出的並非是什麼畫材支架,而是一把長劍的劍柄。
握劍,抽出,毫無停頓的一斬,一米長的長劍輕而易舉的豎著切掉了第二個異常的手臂,去勢未斷,砍在了地板上。
不得不說,魏莪術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但也有些細小的失誤。
這三個異常的攻擊性與魂壓的強大,與他小時候遇到的那些有著本質性的區別,要是類比的話就類似於普通人與鎮異常者這樣明顯,所以他加在手術刀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有些過猛,導致不夠圓融如意,有些僵硬。
,!
這微小的緊張,導致長劍切開手臂之後用力過度,深深的砍在了地板上,一時間難以拔出。
這讓第三個異常找到了機會,她張的極大的嘴中,一段舌頭猛然的向魏莪術的臉頰襲去。
颯的一聲,這一擊的力量不可謂不強,讓魏莪術的身形都有些不穩。
血液飆出,灑紅了走廊的天花板,他臉上戴著的那個藍銀色的窄框眼鏡也被打飛了出去。
沉默,忽然而來的沉默,在魏莪術身後的李子馨看不清具體的傷口,她只能看到魏莪術被狠狠的擊中,繼而鮮血灑了一地,眼鏡都飛了出去。
驚叫在她的喉嚨中醞釀,但她雙手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任何聲音讓魏莪術分神。
“”
魏莪術的劉海垂了下來,他沉默的彎腰,撿起了那個眼鏡,把它放在手裡。
下一秒,這眼鏡框和鏡片都被他的右手一把握爆,碎片噴射了一地,但卻不能劃開他的手掌。
猛烈而不講道理的一拳,極為暴戾的猛然轟在了那個異常頭上,把它的頭顱橫著硬生生砸入了牆壁混凝土之中,整個走廊的天花板都被這樣的巨力搞得有些顫抖。
“他媽的真是被看扁了。”
魏莪術的臉頰流淌著鮮血,但猙獰的傷口肉眼可見的在癒合,沒有了眼鏡鏡片的遮擋,他的目光如同一隻老虎,暴戾悉數化為眼底的沉重與寧靜。
:()異常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