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刺痛從指尖傳來,好在她渾身綿軟,只用貝齒在他指尖廝磨,好似沒足月的奶貓。
謝斯年垂眸望著指尖濕糯糯的一團,眸色愈發暗沉。
既引他入局,便再無退路。
他眼中的冷漠終是寸寸碎裂在懷中磨人的小姑娘手上,腳下的步子加快。
奈何沈清姝慾火焚身,根本等不到謝斯年停步,兩隻手不停解著兩人身上的衣物,卻根本解不開。
可怕的空虛感蔓延全身,沈清姝聲音染上了些哭腔,「你欺負我。」
謝斯年望了眼不遠處,驟然將人抵在一旁的牆壁上。長指與懷中少女的手嚴絲合縫扣在一起,高舉過頭頂。
親暱曖昧的姿勢牢牢將沈清姝禁錮在牆壁與懷中,她動彈不得,抬起眼角泛紅,惹人憐愛的眸子,「幫我。」
謝斯年眸色倏忽變化,喉間滾動,惡狠狠抵在她耳邊輕喃,「你可知道我是誰?」
沈清姝已然被燒得失了神智,呼吸急促,嬌滴滴地剜了他一眼。
「謝斯年,你到底行不行?」
此話一出,四周好似忽地結了冰渣子。
「我行不行?」
謝斯年盯了她半晌,狹長的丹鳳眸中抑制不住洇出濃重的墨色。
沈清姝茫然間眼前天旋地轉,熟悉的松香極具侵略性包裹住她的鼻腔。
「撕拉。」
身上的衣物片片碎裂,肌膚與空氣接觸的剎那泛起雞皮疙瘩。
下一瞬,冷冽刺骨的寒流蔓延全身,猶如割肉的刀子一寸一寸刮過,凍得她一個激靈往上竄。
謝斯年將她牢牢摁在寒潭裡,指尖傳來溫膩的觸感。
「乖。」
他俯身在池中少女脖頸間,眼波微微撩開,錯開美人窈窕的身姿。
兩人此間所在的寒潭,是他從錦盒內的圖紙上得知。
沈清姝藉機溜走後,謝斯年闖進了一間密室。密室中陳列著數排寒光凜凜的兵器,步步危機陷阱。
行差踏錯,便屍骨無存。
謝斯年其實並無機關陣法的記憶,身體卻本能般闖過數道機關。
錦盒被藏在暗格裡,謝斯年折膝拿起。
裡頭規規矩矩擺放著虎牙山的布陣圖與暗道地圖,還有一本小冊子。小冊子記載著一種邪術,服用秘製的藥丸後可透過雙修增長功力。
如同點通了關竅,謝斯年瞬息知曉為何大當家受制於二當家。
二當家給他提供秘藥。
當謝斯年知道大當家將手段用在沈清姝身上後,心中無端生出怒火。
謝斯年握著沈清姝瘦弱肩胛的手微緊。
池中美人頓時發出一聲嬌呼,謝斯年頃刻回神。
*
沈清姝在寒潭裡泡了多久,謝斯年靜坐在潭邊陪了她多久。
紅色的燭淚落滿銅質的燭臺,猩紅的火舌湮滅於一室黑暗,徒留一地寂靜。
後半夜裡沈清姝迷迷瞪瞪喊著冷,蝕骨的寒冷與秘藥的火熱纏鬥得難捨難分,她的身體冷熱交替。
謝斯年斂著眼睫,孤雪凝霜般的容顏上陷入沉思,遲疑幾息後邁步坐進寒潭裡。
刺骨的寒意頃刻湧上四肢百骸,謝斯年卻一心牽掛在懷中美人身上。
沈清姝於寒冷中突然尋到一絲溫暖,整個人不由自主貼過去。
滿室漆黑中,別的感官愈發敏感。美人光滑的肌膚僅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袍緊緊相貼。
謝斯年精準無誤地捻住沈清姝一縷髮絲,眸中似有欲色灼熱,「你逃不掉了。」
謝斯年老僧入定般,抱著沈清姝在寒潭裡枯坐一夜,直到暗道內傳來杏枝小聲地呼喊,「公主殿下,您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