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塘湖水深幾許?”
“不···不知!”
這玉真道人被這林盡染的發問搞得有些找不著北,怎的又突然問起這錢塘湖的事情?
“林某倒是挺想知道的。”
說罷,林盡染便將手中的紙傘遞給了元瑤,動若狡兔,直接將這玉真道長推到了錢塘湖裡。
一旁圍觀的人倏然間都愣住了,還未在錢塘見過有如此不尊清池觀道長的傢伙,竟是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推到湖裡。
玉真道長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跌入湖中,好在湖邊水淺,便想要爬上岸,可林盡染卻是守在湖邊,這玉真道長將將把手扒在湖邊的青石板上,便被林盡染一腳給踩了,吃痛下又掉回湖裡。
“道長,幫林某好好量一量,這錢塘湖的水有多深?”林盡染咧著嘴一笑。
初春的錢塘湖水還稍稍有些寒意,玉真道長打了個冷顫,忿然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行兇!貧道乃是玄寂道人座下弟子。”
此言一出,倒是將岸邊圍觀的百姓唬的清醒些,紛紛指責著林盡染,更有甚者已是舉著拳頭便要打向他。
林盡染一個閃身,便將迎面衝過來的那男子也一把推入湖中,又是揮了一拳將另一男子給打倒,見著其他百姓也未敢再動一步,便朗聲道,“楚國亦有法度,若是玉真道長真想尋林某的麻煩,儘可來錢塘驛館。”
此言一出,倒是將這些百姓都給定住了,錢塘驛館,又是自稱林某,那他豈不就是監察御史林盡染?這才將丹陽郡守給審了,這名氣早已在錢塘傳遍,只是鮮有見過此人。
畢竟前些日子,林御史的官船是從錢塘渡口下了,但官船上下來幾百人,又怎能分清哪個是林御史呢?郡守與縣令也是去了驛館才見到他,尋常百姓哪能見過吶。
林盡染撣了撣身上的雨水,冷聲道,“不過是些江湖術士,僅是混口飯吃,林某自當不會來砸爾等的飯碗。若是愚弄百姓,顛倒黑白,林某也不介意拆了這清池觀!”
說罷,也是不屑的往清池觀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與元瑤離去,回了驛館。
這等狂語當是唬的在場圍觀的百姓一愣一愣的,可卻也未敢再去阻攔。
自打元瑤說這錢塘乃至快整個餘杭郡的銷金窟竟只是一座道觀,便讓林盡染不禁有些膽顫,這莫非就是錢塘至此都未興一座攬月樓的原因?
當然,這並非是希望楚國各地都該是有攬月樓的說辭,只是這清池觀的影響過甚,想來這身在錢塘的郡守與縣令都該是極為苦惱才是。
“夫君,莫不是吃味了?竟是看不得旁人碰一下妾身。”元瑤忍不住調侃,又從衣櫃中取了一套乾淨的衣裳遞給屏風後的林盡染。
“吃什麼味?”林盡染有些沒好氣地說道,“若是吃味,怕往後元瑤得病死。”
“為何?”
“醫師連你的手都碰不得,還如何予你治病?”
林盡染換好了衣裳,緩緩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稍整了整衣容。
還未等上片刻,這申越端了一盤方才林盡染吩咐的物什,放在了桌案上。
“姑爺,這玄寂道人許是真有些本事,就在清池觀裡,設壇做了法事,竟真下起了雨。”
申越是親自去了清池觀,還未走到觀中,這天空已是下起了濛濛細雨。聽錢塘百姓說起,才知這玄寂道人辰時便坐於壇上,唸咒施法,祈天降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