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皆是不願,便也不再勉強,交代道,“此去江寧還有十日行程,明日你駕著馬車先到船上,我先去江寧。”
申越趕忙拱手說道,“姑爺,萬萬不可。申越此行便是需時刻護著姑爺周全,江都離江寧雖是隻有幾日路程,但仍有不少危險,申越如何能離開姑爺身邊。”
“我若與你們同時到了江寧,那行蹤便是時刻在他們的注意之下,趁眼下識得我的人並不多,我進了江寧得先去摸清些底細。”林盡染不容置喙的說道,“你再去幫我尋匹快馬。剩下的水路畢竟是逆流,行船也可稍緩些。”
說罷,林盡染便掏出了些銀兩,塞到申越的手中。
“可···”申越眉頭緊皺,顯然姑爺說的有理,但畢竟關乎到他的安全,若是真出了什麼差池又如何向小姐交代。
“你放心,我有什麼本事你還不清楚?能傷的了我的並不多,且又是秘密去的江寧,真要尋得我的蹤跡也並不容易。”林盡染寬慰道。
“可到時,江寧的官員來渡口迎姑爺,申越又該如何應對?”
林盡染思忖了幾息後說道,“便說我連日趕水路,害了風疾,不便見客。若有官吏送禮,統統拒了,驅車直奔驛館,先將元瑤姑娘安頓好,這一路務必看住她,也得護住她的安全。”
“是!”申越見林盡染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領了銀子先出了客舍去買馬。
是夜,林盡染至馬廄中尋到申越說的快馬,便徑直出了江都縣往江寧而去,只是剛出城,便見元瑤騎著馬在城門外候著。
“染之倒是好狠的心,若不是偶經你屋外,還不知你竟是要將元瑤舍下,獨自去江寧。”只見元瑤身著一身勁裝,執著韁繩,甚是英姿颯爽的模樣。
這般樣子,倒是真出乎了林盡染的意料,這狐狸精還是第一次如此穿著出現在自己眼前。想來也是,平日那般著裝騎馬,怕真有些不便,且的確有些招搖了。
林盡染卻是嘿嘿一笑,駕著馬兒走到元瑤身邊,厚著臉皮說道,“染之早有預料元瑤會跟上。不過此去江寧是有些要事先做,不便帶上你,且染之這一行便是要比水路還要早幾日先至江寧,委實辛苦。”
元瑤見狀也不戳破他的心思,只委屈的說道,“你舍下妾身獨自留在船上,就不怕那些個侍衛對妾身做些什麼嗎?虧得妾身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竟將命都舍了去。”
“那些侍衛哪有這賊膽。”林盡染訕訕一笑,此刻也不是閒聊之時,便說道,“也罷,既是跟來了,就一同去吧。但到了江寧,你且先去客舍休息,莫要跟著。”
“只要肯帶上妾身,那便依你的。”
“駕!”
二人策馬馳去,直奔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