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將他捆在凳子上,趙伯,找人給他泡個腳,辛苦了一晚,不讓他舒服些,怕是不會回答。”
“是,姑爺。”
說著便將那蟊賊摁在老虎凳上,強行給他泡了腳,“嘶~嗚~嗯?”
原以為這大將軍府的女婿會拿沸水來給他燙腳,但委實沒想到竟是溫熱的水,只這溫度稍微高了點。這冬日裡能泡上熱水腳,真是享受,沒曾想此人竟是如此通情達理。
“怎麼樣,可舒服?”林盡染見著蟊賊一臉享受之色,又追問道,“如此可有說辭?”
那蟊賊哈哈一笑,“有什麼招數儘管對我使出來吧,豈能怕了你這黃口小兒!”
緊接著又出言不遜道,“我們江湖人最重信義,你莫不是以為這樣便能讓我開口?聽聞大將軍的女兒不錯,你若讓我享用享用,說不準我便透露一個字給你。”
“大膽!竟敢說我家小姐!看我不活劈了你這畜生。”趙伯被這話氣的,只想一刀瞭解了這蟊賊。
趙伯正欲動手,便被林盡染給攔了下來。
林盡染這一笑,卻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嗤笑道,“看來你挺愛笑的,那我便幫你一把。將他的全身都捆在這老虎凳上,都結實點兒!”
“是,姑爺!”
“去吧。”林盡染拍了拍牽著山羊的下人,轉身便出了柴房,坐在長廊下,拿出了懷裡放著的《通史》,細細的看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柴房裡便傳出了狂笑聲,笑了近一盞茶的時間,林盡染便在柴房外說道,“趙伯,且讓他歇口氣再繼續。”
“是,姑爺!”趙伯在柴房中聽到後立刻做出了回應。
不多時,那蟊賊又開始狂笑起來,中間夾雜著咒罵聲,“黃,哈哈哈,有本事,便,哈哈哈,殺了我。”
這柴房外也多了些時不時就過來打掃的下人。
“你們可有聽到笑聲?”太夫人問到房中的下人。
此時太夫人的房中正有戲班子唱著戲,正是林盡染趁早間與李時安請安時,給太夫人安排解悶的。
“未曾聽到。”太夫人房中的下人,姑爺林盡染早已來打過招呼,紛紛表示沒有聽見,讓太夫人安心聽戲。
就這麼反覆折騰了那蟊賊數輪,那蟊賊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 我,我說···哈哈哈”
聞言,林盡染這才停了下來,走進柴房一看,那蟊賊的臉都早已笑的抽搐,腳底亦是被山羊舔的血淋淋。
“閣下笑的可盡興?”
一旁被堵著嘴巴的下人,瞪大著眼珠,眼底滿是恐懼。剛剛的場景可是真真的全部印在腦海中,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其他在一旁看了這一整場折磨的下人,又何嘗不震驚,對這姑爺是又敬又怕。
緩了一會兒,那蟊賊才虛弱的說道:“是,有人僱我兄弟幾人潛入大將軍府。因我等皆是奴籍,從主家脫逃後混跡江湖,做些殺人越貨的買賣。雖有妻子後代,但終究也未能擺脫奴籍身份。僱我等者承諾,事成之後,助我等編戶齊民,若能從將軍府脫逃便有白銀百兩,若是身死,便給我等家人百兩黃金。”
“那你可知僱主是誰?”林盡染追問道。
“我等與僱主簽了一紙契據,賤內恰巧識得幾個字,私印裡應是‘汝南林氏’。我兄弟幾人與其簽了契據後便悄悄跟著他,見他進了大宅子,問了才知這是當朝尚書令所在宅邸,我等才敢冒死夜襲大將軍府。”
“你將家人又安置在何處?”
“這···”那蟊賊著急的說,“我已將知道的都說了。先前都是些激人的話,望公子莫與我這等粗人計較。”
那蟊賊以為這大將軍府的姑爺要將他們兄弟幾人的家人都趕盡殺絕,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