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人比試結束了,重臺站起了身。
燭方拉了下他的袖角,衝他伸出小指,意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剛才說過的話。
重臺又和他的小指勾了勾,慢慢鬆開:“我都記著。”
聽到這幾個字,燭方稍稍放下了心,說道:“去吧。”
重臺點點頭,提劍走向了試劍臺。
他的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帶著龍族的桀驁與冷峻,如同卷著風雪一般,叫人無法靠近。
另外兩宗的弟子多少聽過他的名號,紛紛往他看去,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是靈山宗的觀溟。”
“他是不是快要得道飛昇了?”
“幾年前就這麼說,這都第幾年了。”
“不是說他放棄飛昇了嗎?都和他師兄結為道侶了,上次合籍大典咱們宗主還去過。”
“我還以為修了無情道就不能結契……”
一直到重臺上了試劍臺,燭方都沒完全放鬆下來,連手上剝好的瓜子兒也不吃了。
這時,丹衡突然用傳音入密之法問他:“是觀溟的副人格嗎?”
昨日去商議他事了,丹衡到最後都沒將他獨自留下來詢問。大約是暫時不想讓宗內的其他人知道,所以才用這種只有兩人交流的術法聯絡。
燭方道:“嗯,那就是觀溟的副人格,這兩日連續出來了兩次。”
丹衡道:“知道他的名字了嗎?”
“他叫重臺。”好一會兒都不見丹衡回覆,燭方主動問道:“師尊有聽過這個名字嗎?”
“未曾。”丹衡道:“不過我見過一種荷花,名為重臺蓮。”
燭方道:“我也見過,但感覺這兩者之間沒什麼聯絡。要不我什麼時候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