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因為時間緊迫,他們也開始分頭行動了。
既然是小白蓮先發現了這隻妖獸,那他就去別的地方再找找。
便在燭方準備離開時,卻見白憐不耐煩地扔掉了弟子佩劍。不一會兒,手裡多出了一條如水一般的長鞭。
他揚袖一揮,鞭梢旋即捲上妖獸臃腫的軀體,迫使它動彈不得。
可以看出,那條長鞭絕非一般法器,至少不會出現在一名普通弟子的手上。
雖然白憐是白家的六公子,但白家畢竟世代醫修,鮮少會有這等攻擊性強的法器。
更別提,他用得還如此熟練。
這個白憐……究竟隱瞞了什麼?他是真正的白憐嗎?
在燭方沉思這會兒,另一邊,妖獸已經被白憐控制在了水中。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白憐一邊松著長鞭一邊嬌聲道:“二師兄,你可算來了。這隻妖獸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他總覺得白憐是故意的。
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故意暴露自己,故意把他錯認成觀溟。
讓他不出去也得出去。
燭方從蘆葦叢後走出來,不以為然:“我怎麼覺得你比它還要厲害。”
見到是他,白憐停下了鬆手的動作,臉上沒有半點兒慌亂:“原來是大師兄,我還以為是二師兄來找我了。”
燭方看向他手中的長鞭:“想不到白憐師弟的身手這麼好。”
白憐彎了彎唇,並不否認:“也就比大師兄好上那麼一點。”
他的笑裡透著一股子邪氣,全然不似之前那副惹人可憐的模樣。
燭方也不打算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是誰?”
“大師兄真想知道我是誰嗎?”白憐笑著道:“我怕大師兄知道了會後悔。”
他如此反問,無異於承認了自己不是真正的白憐。而真正的白憐,很可能早便死在了白家藥坊的那間柴房裡。
燭方戒備地看著他,問道:“你混入靈山宗的目的是什麼?”
白憐道:“自然是來尋我那與他人結為道侶的未婚夫。”
與他人結為道侶的未婚夫?
“什麼意思?”
白憐留意著他的臉色,繼續道:“大師兄這麼聰明,應該不難猜出我的未婚夫是誰。”
蘆花漫天飛揚,燭方的思緒也隨之慢慢飄遠。
難道……白憐的未婚夫是觀溟?
觀溟與他人有過婚約?
腦中一連冒出這兩個問題,到了此時,燭方總算明白了白憐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面不改色地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大師兄如果真想知道我是誰,不妨直接去問二師兄。”白憐道:“不過我想,二師兄應該不會告訴你。他若是真想告訴你,大師兄就不會在這裡問我了。”
說著,他突然鬆開了手裡的長鞭。與此同時,被控制住的妖獸猛地衝破桎梏,往他們撲了上來。
白憐事先有所防備,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攻擊。神遊在外的燭方卻是慢了一步,手腕被妖獸的利爪抓了條血痕。
聞見空氣中的血腥味,妖獸瞬間鎖定目標,面朝燭方發出一聲怒吼。
眼見妖獸越逼越近,燭方也顧不上手腕處的傷口,急忙去拔腰間的佩劍。
拔了兩下,毫無動靜。
這是原主的本命劍,他一直攜帶防身,卻從沒用過。
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差池。
燭方的額角冒了層細汗,連忙側身閃避躲過妖獸的進攻,鮮血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流入鞘內。
白憐正在一邊袖手旁觀,見他一臉著急,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大師兄果然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