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她們任何開口的機會,熒惑轉瞬間移到了幾人跟前,身法快如閃電。
他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明明是在笑,身上卻好似結了層寒霜,近看之下宛如一隻惡魔。
“你們剛才在議論我師兄?”
“沒……沒有……”那名女弟子被掐得喘不過來氣,勉強吐出這兩個字。
“是麼?”熒惑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眸底暗若深淵:“可是,我都聽見了。”
左右兩人見狀,下意識按住劍柄。萬不料手還沒動,劍自己衝破了束縛,架在她們的脖子上。
熒惑打量著她們臉上驚恐的表情,唇邊依然帶著笑,就像在跟她們玩遊戲似的。
“這舌頭留著也沒用,不如……”熒惑將人從手裡鬆開,抽出佩劍:“不要了。”
那名女弟子捂著脖子咳了咳,在聽見這話後,開始拼命地搖頭。
“別害怕。”熒惑微笑著道:“誰也逃不了。”
“這裡是靈山。”另一名女弟子顫聲道:“你不能殺了我們。”
“我什麼時候說了要殺你們?”熒惑的指腹輕輕撫過劍刃:“我只不過是要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既然不會說話,那就永遠都不要說話。”
幾人的瞳孔微微一縮,一面盯著對方手中的劍,一面慢慢地後退。
就在這時,熒惑突然聽見了燭方的聲音,隔著好幾條街傳入耳內。
“你看見你二師兄了嗎?”
“先不要用傳信符,四處找找看。你去那邊,我去這邊。”
燭方剛才在和鏡玄聊天,也沒注意身旁,聊到一半回頭發現熒惑不見了。因為不清楚熒惑為何會中途離開,所以他沒有隨便使用傳信符。
他和鏡玄分成了兩個方向,一人往東,一人往西。
燭方穿過擁擠的人流,沒走多遠,便望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只見熒惑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糖人師傅手裡的糖人,看到他來了,眉梢染著笑意:“師兄,我要吃這個。”
“你一直站在這兒?”燭方道:“沒去別的地方?”
熒惑點點頭,又說了一遍:“師兄,我要吃糖人。”
這撒嬌的語氣像極了小孩兒,燭方的心軟了軟,把靈石遞給糖人師傅:“給他做個糖人。”
“師兄真好。”熒惑笑了笑,悄悄地牽住他的手。
燭方這次沒把他推開,只對他道:“以後有什麼事記得跟師兄說。”
“嗯,熒惑知道了。”
這樣聽話的熒惑又像是個乖小孩。
燭方一邊看他吃著糖人,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
“我也不知道。”熒惑歪著頭回答:“我從出生起就叫這個名字。師兄覺得我的名字好聽嗎?”
“還行。”
聞言,熒惑笑了笑,滿臉寫著高興。
燭方卻是陷入了沉思。
熒惑說他一出生就是這個名字,難不成這才是觀溟的本名?那為什麼觀溟會換成現在的名字呢?
兩人和鏡玄碰了頭,然後一起進了食錦樓。
飯桌上,熒惑一直在給燭方夾菜,旁邊的鏡玄默默地把自己當成空氣。
不過他感到有些意外,總愛冷著一張臉的二師兄今天居然笑了。
熒惑半撐著頭看著自家師兄,想起那兩個名字,脫口而出:“師兄,你還沒告訴我他們是誰,那個重臺和……”
“什麼他們是誰。”燭方拿了個精緻小巧的點心塞進他的嘴裡,堵住他後面的話:“好好吃飯。”
熒惑吃下點心,趁機舔.了.舔燭方的指尖。
燭方立馬觸電般地縮回手,遞給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