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隨著母親離去。
心中只知道大惡魔蕭峰害死了他父母一件事,那仇恨的種子在遊坦之幼小的心中生根發芽。
江湖各路豪傑紛紛前來弔唁,看到這悽慘的場景,無不義憤填膺,咬牙切齒地痛罵蕭峰。
他們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全然不顧真相如何,只當蕭峰是那喪心病狂的契丹狗賊。
說他比那剛冒頭的一品堂天下四大惡人還要可惡千倍萬倍,“天下第一大惡人蕭峰”這等汙衊之詞也漸漸傳開。
那咒罵聲如洶湧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可在這一片喧囂的痛罵聲中,有那麼一小部分遊氏雙雄的親舊,卻暗自嘆息。
他們深知,聚賢莊此次遭逢大難,兩位莊主的離去,就像大廈失去了支柱。
以往,聚賢莊的聲望和影響力令多少仇敵望而卻步,可如今,隨著莊主逝去,那些暗中蟄伏的敵人必然會蠢蠢欲動。
而年僅六歲的遊坦之,這個曾經生活在武林世家、備受寵愛的少爺,從此便要墜入孤苦無依的深淵,成為一個在這殘酷江湖中流浪的孤兒,未來等待他的,是無盡的未知與艱險。
那未知的前路,如同黑暗的深淵,令人不寒而慄。
很快,遠在西夏,剛被西夏一品堂招攬的四大惡人也聽到了這個訊息。
“惡貫滿盈”段延慶聽聞“天下第一大惡人這一稱號時,心中先是一陣冷笑。
他暗自思忖:“哼,這江湖真是荒謬,我段延慶為復仇歷經磨難,雙手血腥,此身已如墜入阿鼻地獄,這‘惡貫滿盈’之名豈是白得?
那蕭峰不過是契丹人身份遭人猜忌,這些愚蠢的中原人便將他捧為第一惡人,真是笑話。”
他那如鷹隼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那目光如寒刃,冰冷而銳利。
可隨後又微微皺眉,
“不過,能被眾人如此看待,這蕭峰定有不凡之處,或許有朝一日,當與之一會,看看他是否有資格與我這真正的惡人相提並論。
若他只是徒有虛名,我便讓世人知道,這天下第一惡人的名號只配我段延慶擁有。”
那眉頭緊鎖,彷彿在謀劃著一場驚天的陰謀。
“無惡不作”葉二孃聽到“蕭峰是天下第一大惡人”的傳言時,心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抱緊了懷中剛偷來的嬰兒,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天下第一大惡人?我葉二孃作惡多端,為了排解心中苦楚,傷害了無數家庭,可這蕭峰,他或許只是被命運捉弄。
我又何嘗不是呢?”
她輕輕撫摸著嬰兒的臉龐,一滴淚落在襁褓上,那淚水如珍珠般晶瑩,卻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悔恨。
“這江湖的善惡,本就分不清,世人只看到表象,卻不知人心的苦。
我這惡名背了這麼久,如今他也陷入此等境地,難道這就是我們這些可憐之人的宿命?”
她眼神迷離,陷入了對自己悲慘過往的回憶,對蕭峰竟有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感,那情感如絲線般交織,剪不斷,理還亂。
“凶神惡煞”南海鱷神聽到這個訊息時,正在海邊烤著剛捕來的魚。
“什麼?蕭峰是天下第一大惡人?那些傢伙腦子進水啦!”
他瞪大了眼睛,把魚扔到一邊,那魚在沙灘上蹦跳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俺雖然也幹不少壞事,但俺知道,我配不上這個稱號,只有老大配的上!”
他站起身來,在沙灘上走來走去,雙手揮舞著,那步伐沉重而急切。
“這江湖人士就愛瞎搞,沒有見過真正凶惡的人。
俺南海鱷神雖然惡名在外,但也看不慣這種事。
要是讓俺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