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實力強大到別人不敢說不敢議論的時候,你自然可以隨心所欲。
而他不想隨心所欲,只想和一個人在一起。
誰要是嘴欠,儘管試試看,包括你,烈魘。
烈魘:……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一揮手,天邊一道驚雷乍然而起,雷聲陣陣,愈來愈近,直到好似響徹在幾人頭頂。
顧傾一驚,剛要抬頭瞧一瞧這又是怎麼了,眼前忽然就被遮住了。
墨啻直接取了披風將她從頭裹到腳,看都沒看頭頂的雷層,雲淡風輕的一擺衣袖,烈魘只覺一股強勢的威壓直面襲來,壓得他肩膀都不由自主的低了低。
這是……
他的眉心狠狠一跳,他能想到這傢伙的修為肯定精進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進步到這種份上!
猶如跨越了一個階梯,到達了全新的層面。
烈魘忽然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只一個照面他就知道,他已經輸了。
「烈魘,望你好自為之。」
這次看在以往那一點交集上,我只給你一個教訓,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讓妖族換一個皇。
哪怕代價是與整個妖族為敵。
烈魘再次抬起頭時,眼前已經沒有了那一高一矮卻分外和諧的身影。
他的手慢慢握成拳,不甘充斥著他的內心,難道就要這麼放棄嗎?
那個處處讓他喜歡的不得了的小姑娘,難道就要這麼看著她跟別人雙宿雙棲嗎?
他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把她搶回來呢……
是啊,要怎麼做呢?
玉榛堯也在想這個問題,自從師父將傾兒重新帶回宗門,他們就一直未出去過。
期間公孫琰和蔚修筠都來瞧過一回,卻沒見易子灝和莫君衡。
當然他在意的也不是這個,他巴不得都不要來才好。
玉榛堯在意的是,這次回來後傾兒好像變得特別黏師父,幾乎快要成了他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
就算偶爾師父有事忙,她也會陪在一邊托腮看著,有時還會莫名其妙的偷笑。
而師父也樂意縱容,不僅沒覺得煩,似乎還樂在其中。
玉榛堯能理解那種戀家的孩子突然在離家一段時間後,重新回到家裡時,對親人對長輩會產生格外的依戀感。
會覺得好久沒見了,有很多話要說、想多相處一會,這些都正常。
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對勁啊,傾兒這種狀態的持續未免太長了點。
而且師父的態度也有些古怪,望著傾兒時的眼神,說是柔情似水也不為過。
讓玉榛堯都沒辦法再欺騙自己,那是對弟子的喜愛、對小輩的疼愛。
師父看傾兒,與他看傾兒,本質上並無不同。師父抱著和他一樣的心思!
玉榛堯幾乎要被這個發現攪得寢食難安,不滿、焦灼,還有憤怒,讓他恨不得立馬帶著顧傾遠走高飛。
可是他不能。
不說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帶不走傾兒,就是她自己,估計也並不願意跟他走。
因為他看得出來,她很在意師父。
玉榛堯後背抵靠著大樹,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嬌俏女聲在嘀嘀咕咕說著一些細碎的小事:
「我去看了林師兄他們帶回來的新弟子,好幾個天賦都很不錯呢,聽說林師叔特別看好其中一個,都打算提前收他做親傳弟子了,想來是擔心其他師叔跟他搶。」
顧傾坐在墨啻身邊,一手環住他的胳膊,一手還在饒有興致的比劃著名:
「那個弟子才這麼點高,也不知道有沒有七八歲……」
話題很跳躍,這一刻還在說這個,下一秒又開始說起了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