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關苦寒之地長大、自小受的是保家衛國教育的夏安瀾哪裡見過這種萎靡之風?
要不是在上京之前,夏郢千叮嚀萬囑咐過千萬不要衝動行事、不要隨意展露武藝,夏安瀾早一把□□殺出京城,回了邊關,哪裡會留在這裡參加什麼宴會,看著一群人虛偽又假惺惺的客套來客套去!
早憋了一肚子氣的她,剛好碰到二愣子柳慧心在她面前說小話、挑是非,做得全是她深惡痛絕的事情,那可不就得炸了嗎?
柳慧心能怎麼辦?這又是一個不能惹的主!即使心裡恨不能上前咬死對方,面上也只能忍了!
她垂下頭,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摳進跪坐在她側後方的丫鬟的手心,咬著牙回道:
「那時候太小,也不記得了。」
因為角度的關係,夏安瀾沒看見柳慧心的小動作,見她這樣「忍氣吞聲」,還有些失望,可惜痛打落水狗不是她的風格,於是隻不屑的冷哼一聲,準備就此揭過。
她跟柳慧心無冤無仇的,沒必要把人家逼到死角,再說夏安瀾也不是全然衝動之人,宮裡那個柳貴妃還是要忌諱一下的。
卻不想她剛轉過頭,就聽見一聲慘叫:
「姑娘!疼疼疼……」
因著剛一番變故,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夏安瀾和柳慧心這邊,此時很容易就發現出聲的正是柳慧心身邊侍候的丫鬟。
只見那丫鬟彷彿在逃離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往後膝行了好幾步,額頭上的汗混著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右手扶著左手手腕,左手向上,露出血肉模糊的手心。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驚撥出聲,天啦,這是怎麼弄的?這麼狠的嗎?
顧傾和蕭承之等人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被迎了進來。
當那道絳紫色身影出現時,本來議論聲漸起的場地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所有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原來傳言是真的啊……
蕭承之上前一步,擋住顧傾,微微皺眉掃視全場,在座的與他對上眼時都不由的立馬轉移開視線,沒辦法,那雙眼裡的狼性幾乎快要穿透人心。
彷彿一頭狼王在打量他可能存在的敵人,做好了準備隨時可給對方致命一擊。
趙景文起身,態度熱情還帶著一絲親近:
「世子可算來了。」
他對著蕭承之拱手,又朝顧城、顧峰、武昱驍和柳璋純頷首:
「好久不見,難得大家都來了,是本王和文靜的榮幸。」
說完才笑看著顧傾:
「幾日不見,顧姑娘風采更盛了。」
顧傾抿嘴一笑,福身見禮:
「梁王殿下謬讚了。」
文靜公主這才反應過來,迎上來互相客套一番後,親密的挽住顧傾的胳膊:
「百聞不如一見,顧姑娘真是比傳聞中還要風華絕代!你不知道當本宮接到回信,知道你會來的時候有多開心!」
她仔細的端詳著顧傾的神色:
「顧姑娘身體大好了嗎?」
顧傾感受到了眾多或隱晦或直白的打量,有些微的不自在,她笑了笑:
「勞公主掛心了,只是些小毛病,平時多注意些就好。」
這個身體的確有些小毛病,不過都是女兒家常有的,例如生理痛……
每次例假的時候都感覺恨不能什麼也不做、一動不動的躺上一天。
倒也不是多疼,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很是疼了幾回,因為逃難路上受的罪,還在發育的身體受了寒氣。
後來不知道是侍候的丫鬟說的,還是蕭承之他們看出來的,總之是請了不少大夫進府,甚至還有太醫。
一開始顧傾還奇怪沒生病的瞧什麼大夫,等知道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