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把窗戶關好,東邊的樓道口就出來一個保安。
“你們兩個,哪個班的,幹什麼?”
溟雁還沒明白過來,剛要開口回答,路卓覘已經圈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聲音不容抗拒:“跑。”
幸虧西邊的樓梯口沒有鎖,路卓覘拉著溟雁一路跑到停車場邊的紫藤蘿架下才停下。
這時候他才發現,溟雁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平時白皙的小臉上浮現紅暈,空氣劉海也汗溼貼在額頭上,眼睛更是水潤的不得了,唇瓣充血紅豔。
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這一幕刺激不大不小,足夠路卓覘渾身發熱。
想親她,很想。
但是,不能。
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的溟雁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你……你能不能,先把手放開。”
被提醒的路卓覘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死死扣著溟雁的手腕,忙不迭地撒開,可是女孩子白嫩的手腕上已經是一圈紅痕了。
路卓覘心下懊惱,強撐著鎮定將手插進褲子口袋,結結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弄疼你了。”
“沒關係。”溟雁後退兩步扶住石柱靠好,“可是我們為什麼要跑?和他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路卓覘用一種看小可憐的神情看了她一眼。
也對,估計溟雁之前念得學校肯定是貴族學校,自然不知道這種公立學校的嚴格之處。
不過,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反正有他罩著呢!
“這個解釋起來太麻煩,總之就是,在這兒和他們說不清楚的,被抓住只是更麻煩。”
雖然沒聽明白,但是她也不想搞明白,手指扣了扣書包帶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路卓覘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被夕陽拉長的身影,小小的,倔倔的。
她她她不應該再追問幾句嗎?
女孩子不應該很有好奇心和鑽研精神嗎?
就不能讓他再多點自豪感嗎?
——只看過周圍狐朋狗友談戀愛的莫三少深深抑鬱著。
停車場轉個彎就是大門,琴姨早就在那兒等得心焦了。就在要忍不住不管溟雁的簡訊衝進學校找人的時候,溟雁終於出現了。
快步上前接過溟雁的書包,遞上保鏢送過來的溼巾心疼不已:
“三小姐,我們去私立學校多好,這大熱天沒空調的教室該有多悶啊!”
溟雁低著頭上了車,剛剛坐好就被琴姨抓住了手,“三小姐,你這手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也不等溟雁說話,保鏢就遞上了藥箱,琴姨翻出藥油心疼地擦著:“這才來這兒一天,手就被人掐紅了,要是讓大小姐知道還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
“琴姨。”溟雁欲言又止幾次終於打斷了她的絮叨:“沒有人欺負我的。”
路卓覘騎著單車出了校門的時候,接溟雁的車剛走。
單腳撐地眯了眯眼,暗暗記住了車牌。
頂著尚且毒辣的日頭慢悠悠地在馬路上騎著,拐了個彎就遇上了一夥人。
“路哥回家啊。”
“有事?”
“酒吧的海哥請路哥去他那裡玩。”說到這兒,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不懷好意地走到路卓覘身邊,壓低聲音,“據說最近又來了幾個不錯的妞,去不?”
路卓覘頗為嫌棄地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黃毛:“不去,你的審美一貫恐龍。”
被嘲諷了的黃毛也不氣惱,訕笑著湊近路卓覘,“真的,我們海哥一心想著讓路哥開葷,留下的都是極品,真不去瞧瞧?”
要是以前,說不定路卓覘真就去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