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擺了張椅子,傅承宣進去之後,直接坐下,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怎麼樣了?”
阿寶早已經小心翼翼的把畫放回了原處。他和銀心對視一眼,小心翼翼道:“少爺,這幅畫,我們已經仔仔細細的打聽過了,甘州有一家最老的老字號,可他們說,這種紙已經堪稱絕版,因為當時造出這種紙張的老師傅已經不在了,如今是決計沒辦法隨隨便便買到的。”
銀心補充道:“這種紙張是以特等青檀皮製出,各種配料混雜,共有一百四十多道工序,比起其他的宣紙,要更加的純白西米,百折不損,且防腐防蛀,更有‘千壽’之稱,甘州最老字號的掌櫃說,這種紙張,從前是作為貢品進貢的,倘若說如今世上還有那個地方能看到,那也只能是皇宮之中了。”
傅承宣皺起眉頭:“貢品?”
阿寶點點頭:“不僅是這樣,少爺,您知道麼,我和銀心去到了甘州,才知道原來之前蔡祭酒去的也是甘州。因為曾有村民說在山中發現了寶藏,蔡祭酒為了幫忙探尋事情真相,曾在官府表明過身份,還借了一批官差。只是後來似乎是個烏龍,不了了之了。”
傅承宣的神色立馬嚴肅起來:“蔡澤?他去找寶藏?他不是幫著皇帝尋珍本麼?難不成這珍本孤本都是埋在山上?”
銀心和阿寶都不說話了。
傅承宣:“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阿寶的臉紅了紅,銀心也有些不自然。
接下來……他們的確是回了家鄉一趟。阿寶是賣身進來的,可也是因為鄉下家裡窮,沒辦法。如今他在綏國公府吃得好睡得好,少爺夫人們都對他好,還能休假,回去一趟,還帶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家都羨慕得很。爹孃也開心的很。
傅承宣盯著兩人看了看,扭過頭望向一邊:“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吧。”
銀心和阿寶並沒有立刻退下,反倒是各自猶豫了一下,然後銀心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說道:“少爺……其實……銀心可能知道,蔡祭酒是為何而去。”
夜涼如水,庫房中時不時的傳來一些低語之聲,而另一邊,一個黑影從庫房外的角落處出現,很快消失在院子中。
付成軒回到房間時,香已經燃盡了。他將香爐撤掉,又開啟了窗戶通風散氣。因為開啟窗戶的時候有涼風吹進來,傅承宣走到床邊,為陸錦掖了掖被角。片刻後,他就這麼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陸錦。
陸錦睜開眼的時候,是被傅承宣給嚇清醒的。
天色已經大亮,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床邊看著她。
陸錦伸手握住他的手筆:“一大早的嚇唬人?”
傅承宣握著她的手臂,忽然一帶,將她整個人都拉了起來。陸錦衝進他的懷抱中,只感覺到一股冷冽的氣息。
他的身上帶著寒意,絕不是剛剛起床。
“怎麼了?”陸錦拍拍他的背。
傅承宣抱著陸錦,唇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的親吻她的脖頸,一點一點的,延伸到了後背。
陸錦的右後肩傷口早已經結痂,傅承宣咬著衣領將那一片肌膚露出來時,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傷疤:“沒有,我昨晚好像聽到你喊疼了,我在猜是不是你的傷口疼。”
陸錦只覺得肩頭一陣酥麻溼熱,想要推開傅承宣卻推不開:“你是不是發夢了?這都多久了,早就該好了。”
傅承宣鬆開陸錦,衝著她笑了笑:“快起來吧。”
陸錦正欲起身,動作忽然一滯。她撩起自己的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眼中有冷色閃過。傅承宣將她這個動作收入眼中,輕笑道:“幹什麼?覺得頭髮有味道了?”
陸錦放下頭髮,也笑了笑:“是啊,該洗一洗了。”
今日,國子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