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九州大陸上所有武者的生存準則。
可如今到了君後這個境界,卻在因知己老去而傷懷,那份孤獨絕傲,是鮮少有人能體會的。
二人在御花園中的青石路上,信步閒遊。走到一處,秦飛煙步子一頓,君後察覺她的動作,也跟著停下腳步,順著她的視線,轉眸看向那邊迎風盛開的金鼎寶露。
“此花還是當年國師入京帶來的吧?”她說著,朝那邊走去。
秦飛煙忙垂眸跟上。
“聽說天問山上也種了不少?”瞥過她因此垂下的眸子,君後幽幽開口,狀似隨意一問。
秦飛煙點了點頭:“據說是在落魂森林找到了一株,就帶了回來,被她養活了。”
君後眸子微沉,又問道:“他今年十八?”
“據說是的。”秦飛煙不知她為何抓著蒼梧的事情不放,心底暗暗警惕,回答得愈發小心。
君後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又落回那金鼎寶露上。
盯著那花看了半晌,她忽然轉頭對貼身伺候的嬤嬤問道:“皇上的事情忙完了嗎?”
嬤嬤忙拱手答道:“回君後,陛下剛從書房出來,此刻正要經御花園來向您問安。”
秦飛煙聞言便躬身道:“那飛煙先告退了。”
“坐下,”君後見她起身要走,開口叫住她,“哀家有些事情要當著你的面交代皇上。”
秦飛煙只得坐回椅子上,抬眼便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從園子那頭走來。
宸奕凝步履穩健生風,一雙眸子依舊帶著當年的冷銳凌厲。
見到君後,拱了拱手,恭敬行禮:“孫兒見過皇祖母。”
話落,視線落向一側的秦飛煙。
與他對上視線,秦飛煙緩緩屈身行了一禮。
“聽說秦老二家那丫頭,修煉了一種邪術?”不等他入座,君後便涼涼開口發問。
宸奕凝眸子一冷,還未作答,便又聽她道:“秦家祖上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想來是有人在幕後挑唆。”
“此事正在調查,蒼天被她所傷,如今元氣大傷,為秦老夫人治病一事或許也會因此耽誤。”
宸奕凝淡淡說著情況,餘光瞥向秦飛煙,神情莫辯。
秦飛煙見狀微微垂眸,儘量不與他的視線對上。
君後看著二人間微妙的氣氛,淡淡道:“哀家那裡有些能幫助恢復修為的丹藥,雖比不上她的三品靈藥,卻也好過什麼都沒有。”
宸奕凝恭敬的答應了,讓薛楊帶人去取,問道:“皇祖母此次出關呆多久?”
聞言,君後端起杯盞,慢慢抿了一口,任茶水在舌尖繞過,細細品過那甘甜的滋味,才淡淡開口:“皇上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考慮考慮擴建後宮之事了。”
秦飛煙聽言心頭一跳,眸子閃了閃,強忍住沒去看二人的神情。
宸奕凝卻扭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冷銳的眸子微微一凝,轉頭對君後拱手:“多謝皇祖母掛心,此事孫兒已有安排了。”
君後聞言也不再過問,又叮囑了一番秦雨潞之事一定要好好徹查,才放了二人離去。
秦飛煙回到家中後,聽得蒼梧還未離去,便提點了下她今日皇宮中發生的事,卻對君後讓宸奕凝充實後宮一事隻字未提。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蒼梧一直謹記在心,也不想捲入那骯髒的權利中心。
回到天問樓後,看到裴雲凡回來了,撇去之前在地牢中跟帝無辭鬧的不愉快,笑著上前。
“咋就這麼不放心我?”
裴雲凡見她蹦蹦跳跳跟沒事兒人一樣,眉頭一皺:“那陣法你早有預料?”
蒼梧眸子一轉,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她會那‘吸星大法’。”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