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向桌上幾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見蒼梧不肯放手,秦銘眼神微沉,看向在場幾人,落回蒼梧身上。
起了身,淡淡道:“小女年幼,口不擇言,冒犯了幾位,幾位一看便是大度之人,還請幾位不要放在心上。”
說著,身上的威壓緩緩朝她壓去,眼裡帶有濃烈警告的意味。
蒼梧卻是冷冷一笑:“老爺可真是說笑,我們‘這等貨色’,哪裡有您說的那番氣度。”
秦銘臉色微沉,口氣也冷了下來:“那你是打算追究到底了?”
蒼梧忽然鬆開兩指,正用力拔劍的秦雨潞身子一抖,往後踉蹌了幾步,撞上後面的桌角,“哎呦”叫了一聲。
秦銘臉色愈發陰沉起來,掃過蒼梧身後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傭兵團眾人,冷哼了聲,收了威壓。
斂了斂神色,對著樓上的人抱了抱拳:“今天諸位的飯算我的。”
說著,話鋒一轉,狠狠瞪向蒼梧等人:“只是你們幾位,還是請另尋地方吧。”
刀疤一行出生入死多年,見過不少世面,這被女人壓在頭上還是第一次。
但他們此行是要進山,不便結交仇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一鬧,也敗了吃飯的興致,正打算離去,卻又聽那個粉衣女子道。
“呵,姐姐你瞧瞧他們,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一樣。”
那少女看著他們一個個明明很生氣,卻隱忍不發的模樣,嬌笑著坐了下來,跟她身邊另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姿容端莊的白衣女子說道。
那白衣女子模樣姣好,長眉若柳,眼神流轉間像是水波瀲灩,散發著清冽的光華。
此刻聞言,微微皺眉,小聲訓斥道:“你太胡鬧了。”
“誰胡鬧了?他們這種人為了吃口飯什麼都可以幹,跟牲口有什麼差別?”
那粉衣少女不屑輕哼,瞥向蒼梧,譏笑道:“姐姐你難道願意跟牲口一屋子吃飯?”
蒼梧自認不是個好脾氣的主,看到那劍後,便已知曉幾人的身份。
暗暗想著秦飛煙如今在秦家的處境,大概也不如從前了。
原本不打算在此跟她計較,可既然對方找死,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轉過身子,勾著唇淡笑道:“她可不就跟牲口吃著呢嗎?”
臨走時,深深看了眼桌上那位青衣男子。
如果她沒猜錯,這人就是京城中歐陽家的少主,歐陽錦。
而另外兩個女子,就是京城秦家二爺家的庶女秦雨妍和秦雨潞。
秦雨潞美眸一瞪,拍著桌子起身,又要拔劍。
蒼梧卻幽幽道:“不過是秦家旁系一個庶女,哪裡來的那麼大面子。”
話落,便已消失在樓梯口。
聲音不大,卻剛好落在關注著這邊的眾人耳中。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秦家一行的目光都變了。
幾人一走,最角落裡的那幾人,就連忙叫來店小二,將店裡最貴的菜都點了兩份,還要了一份打包。
氣得秦家父女一陣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