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對於這些朝中之事,卻也看得通透。
風徹剛來不久,宮裡的傳喚便到了,可見這訊息傳得有多快。
風徹也不是個傻的,一聽便知曉了,這是要限制自己的行動。
想到桑曦派他來之前的那番話,不屑地哼了幾聲,便準備跟著傳信之人進宮。
姜越似是不喜歡他這性子,每次看他時眼裡都帶著嫌惡。
二人一齊進了宮,被安排在了一座殿內等候,但是一直到天色都黑了,也未見到敖歙的身影。
一直到夜深了,桌上茶水都換了好幾盅,才徐徐來人通報說,龍主公務繁忙,今日見不著了,恐要明日才能見面。
看著那傳信之人,姜越沒有搭話,起了身便徑直離去。
那人依舊拱著手,風徹掃了眼姜越風風火火的背影,眉頭一挑,又落向那傳信之人身上。
果然,他身子一轉,面向了自己,弓著腰,客氣道:“龍主說魔族境內靈氣稀薄,公子您血脈欠佳,宮中有一汪靈池,對滋養血脈有奇效,在其中修煉益處無限。魔主既然將您託於大人他關照,便該好生養著。”
正準備離開的姜越一聽這話,頓住了步子。
轉頭看向他冷笑:“你們龍族的九王爺被打成那個德行都沒用到這東西,你們給他用?”
那人腰一彎,弓得像一條板凳,卻是不答。
姜越臉上閃過一抹狠戾,凌厲的目光冷冷射向風徹。
風徹被他看了那一眼,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視線飄移,落向那傳話的宮人身上,一下子將怨氣都撒了出來。
“還愣著做什麼?前頭帶路!”
他一語吼完,餘光又瞟了眼姜越。
姜越木著臉,一臉冷漠。
風徹心裡默默一嘆,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要跟著那個魔女?
還真的是信了闢閭的邪了!
他心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跟著宮人往敖歙所安排的地方過去。
姜越盯著他的身影,一直看他消失在了視線之內,眼睛才微微動了動,垂首落向緊握的掌心。
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狠戾。
煙定山中,偌大的聖池之中,一片靜謐。
唯有湖心一汪池水匯聚,在水面之上凝成一道虛幻透明的人影。
那人影靜默的立在湖心,彷彿在沉睡。
聖潔的池水在他身上流動,不斷洗禮澆灌。
夜色之下,湖邊站立著兩個人影。
“昭陽王室一直是懸在敖歙心頭的一根刺,此事涉及到王室,敖歙定然要花時間來準備,一時間應該不會來此。”
敖歙淡淡說著,看向帝無辭:“所以你大可放心,時間來得及的。”
帝無辭目光定定地盯著湖心那道人影,神色清冷。
“你不瞭解他。他雖是想要除掉我們這些隱患,但絕對不會拿龍族的命運開玩笑。”
蒼梧忽然向他提出休戰,不論是從什麼角度來考慮的,在敖歙眼裡,這是個機會,也是個挑戰。
他如今得到了這個前所未有的好機會,必然是萬事小心,不會容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帝無辭雖是以九天玄龜為證,打消了他的疑心,但絕對不會讓他放鬆戒備。
想要讓他們露出馬腳,敖歙最應該做的,便是隱藏他自己的心思,讓他們猜不透他的意圖和計劃。
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
帝無辭在下界呆了這麼久,從一個學院的外門子弟,一直成長為大陸的兩帝之一。
他所經歷的事情,早已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這一次的休戰,是休整,更是一場博弈。
而他,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