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有了睏意。
闢閭受了重傷,依他所言,以獸的形態更便於恢復。
蒼梧眼看著一個大帥哥變成了一條小狼狗,心底說不出來的不痛快。
硬是摟著他一起上了床,當成了軟毛抱枕一起睡了一覺。
黑魔老者方到屋外,就清晰感受到那不受控制從屋內溢流而出的濃厚魔氣。
詫異過後,臉色愈發凝重。
在門外重重咳了幾聲,將屋內休息之人喚醒。
蒼梧一想淺眠,聞聲便醒了。
開門看到老者,半開玩笑調侃道:“可答應要放我走了?”
黑魔老者見她身負重任,卻渾然不知,頭疼地嘆了口氣。
“你如今這狀況,我若真放你走了,只怕會是整個魔族的劫難。”
蒼梧聞言微怔,緩緩斂了笑意,正了正臉色:“何出此言?”
黑魔老者見她終於認真起來,也嚴肅起來。
“你的力量太過強大,且還不穩定。”
他說著看了眼她身邊的闢閭:“這點他應該最清楚。”
蒼梧順著他的視線垂眸,對上闢閭那雙極具威懾力的金眸,抿了抿唇。
“魔族最為尊貴的藍魔一生可有兩次接觸魔心泉水的機會,我們殿內商議後決定一月後,再讓你碰一次。”
黑魔老者也沒拐彎抹角,簡單聊過幾句後,便點到了重點。
雖是未明說是否會放她離開,但蒼梧隱隱已察覺出了他們的意思。
也明白,因為自己進入魔心泉,導致鬼蜮異變。
她體內的力量,她粗略估算,至少已達到了武帝巔峰。
從武靈不到,一舉越階四個大境界,直接觸到武宗邊緣。
這無異於一步登天的經歷,帶來的是無盡的誘惑。
她的身份特殊,在北境時,被迫被仰黎推上北境巔峰的位置。
即便離開了,只要仰黎還沒死心,北境人就始終會記得,他們有一個魔尊。
屆時到了南國,帝無辭又是何等身份?
哪怕只是跟他說一句話,怕是都要被人盯上好久。
想要查出她的身份背景,輕而易舉。
又不是當初在九州,意外得了一枚青天蟒內丹,可以掩蓋一下鋒芒。
現在她只要從鬼蜮走出去,這一切都會公諸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