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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領了命,就帶著大鬍子和肖志,還有閣中幾人一齊下山送花去了。
天問山離京城有一段距離,眾人駕著板車進京,車上全是嬌豔的淺金色花朵,在陽光下如金花般閃亮,惹了不少人側目。
板車在離城門最近的一戶人家停下,街上的人立馬圍了過來,那些花一看就是十分名貴的。
見是送往這家的,有人忍不住唏噓道:“我就知道是他家的。這京城裡最愛擺弄這些的,除了這齊家三少爺,也沒別的人了。這好些金貴的花,也不知道是打算討哪個女人歡心。”
“噓!小點聲!咱沒人家的家世,也沒人家一半的修為,說這話啊,小心被人聽見了要壞事。”另外有人壓著聲音勸道。
圍觀的路人都翹首等著看熱鬧。
刀疤遞了拜帖,齊家的守衛原本是聽到了那些話的,見刀疤幾人長相不善,正要動手趕人,狐疑地接過帖子。
待見到那帖子寫著“天問樓”三字,立馬變了臉色,忙不迭讓人好生照應著,自己拿了帖子飛速的進去稟報。
原本齊家正商量著要如何拿下這塊香餑餑,忽然聽得天問樓來人了,皆是一陣驚喜。
齊天祥等不及聽人說完,立馬起身迎了出去。
卻見門外只有幾個車伕,拖著一車的盆景等著,不由得臉色一黑。
刀疤見狀,拱了拱手道:“主人近期親手培育了一些花朵,做成了盆栽送來,還望齊天祥不要嫌棄禮輕。”
他說著,側身掀開一株盆栽上面罩著防灰的薄紗,原本已是十分奪目的金鼎寶露,在此刻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原本心中還對蒼梧此舉有所不滿的齊家人,在見到那道光芒的瞬間,都怔住了。
一時間都呆立在了原地,盯著那花發起了痴。
齊夫人原本同幾位親王的王妃關係極好,偶爾陪同她們進宮,路過御花園,都會去那特地開闢出的一角瞧瞧,只因裡頭養著當年國師入京帶來的那幾株金鼎寶露,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如今這滿滿的一車,就在自己眼前。
她緊盯著那輛車,捏著帕子的手一縮,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之情:“這……這真的是給我們的嗎?”
“是的夫人。”刀疤拱了拱手,恭敬道,“此花名為金鼎寶露,是經我家主人的藥水調理,再吸取天問山的天地靈氣所孕育而成,其花汁,還有美容的奇效。”
齊夫人本是得了這花就已喜不自禁,聽聞還有這般效用,更是驚喜。
齊天祥見自家夫人喜歡,也不得計較了,讓人將車拉回府中,打賞些銀錢。
刀疤卻道:“齊天祥誤會了,我家主人感念各大家族平時的照應,特命屬下將全部的花都搬了出來。如今屬下還要去別家送花,就不多留了。”
他說著,肖志已經將那盆花從車上搬了下來,交到前來接應的人手中。
齊夫人一聽,並非這一車都是給她的,不免有些失落。
刀疤看著她,心底暗歎蒼梧猜得果然不錯。
便又從車裡取了另一盆,交到另一個人手中道:“主子感激上次在柴府有齊公子解圍,說夫人若是喜歡,不介意禮物輕薄,倒可多留一盆做觀賞。”
聞言,齊夫人一掃方才的不悅,忙從那人手裡捧過花,淡雅的幽香飄過,淺金色的花朵嬌豔,直讓她樂得合不攏嘴。
刀疤見狀,心底暗笑,拱手告了辭,駕著車又往別家趕去。
“呵,女人!不過是一盆破花,就給收買了。”齊天祥見她如此情態,忍不住冷嗤。
齊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懂什麼,這花可是當年國師入京時帶來的,整個京中也就御花園中才有那麼幾株。且不說這花比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