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感覺自己體內的血管,已經隱隱有爆裂的趨勢。
胸前內的心臟也因為壓力,而猛烈跳動起來。
她輕闔上眸子,不再理會君後的話語,專心來抵抗她的威壓。
體內的靈力緩緩流轉,因為火蓮的鍛造,她的經絡比一般人要強韌。
經過洗精伐髓後,她體內的靈力也比尋常人要純淨不少。
靈力所過之處,被威壓波及的經脈,得到了滋潤,灼痛之感瞬間減輕了不少。
君後見她竟當著自己的面運功抵抗,平靜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詫異。
只是這鴻溝般的境界之差,已不是她依靠意志便能抵擋的。
僵持了片刻後,喉間湧上一抹甜腥,蒼梧強將那口血嚥了回去,最終卻仍是沒有抵擋地住。
一絲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溢位。
“如此都不肯說?”君後眼眸一眯,危險地盯著她。
“不知君後想聽什麼。”蒼梧一開口,腿下便陡然一軟,踉蹌一步,單膝跪倒在地。
但她仍舊在強撐著,執著地回望。
“該說的我早已說過了,若非讓我胡亂編造,還請君後給個提示,我才好讓君後滿意。”
她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牽著嘴角扯出一個笑,邪肆又張揚。
君後盯著她,終於蹙了蹙眉頭。
長袖一拂,冷哼了聲,轉身朝殿上走去。
威壓一撤,蒼梧體內的靈氣逆流,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她輕咳了幾聲,擦掉血跡,站了起來。
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肆意的笑,拱手道:“多謝君後不殺之恩!”
所謂講理的怕不講理的,不講理的怕不要命的。
君後看到她那個笑,便覺得像被餵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心裡極度的不自在。
可又真動她不得,只得陰沉著臉,冷冷地盯著她。
蒼梧眯著眸子,欣賞著她這一臉的挫敗,唇角勾起的弧度愈發張揚。
“君後若真要將這聖旨交給我來下,那能得來的,便只有一個結果。”
她展著手臂,手中握著那塊棉黃色布帛,靈力催動中,那張象徵著無上權威的聖旨,便在她手中燃燒起來。
君後冷冷地盯著這一幕,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哼。
“你想不賜婚也可以。”她終於開始丟擲條件。
“只要你答應永遠不與皇室為敵,我便放棄這一門婚事。”
蒼梧聞言輕笑:“君後便這般忌憚我?”
她眸色深沉,暗暗思忖著她與自己做這一交易的深意。
她雖是天賦驚人,但全部仰仗著帝無辭的幫助和訓練。
在外人眼裡,她在帝無辭心中的分量極重。她的一言一行,很可能左右到他。
若是她起了反心,帝無辭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屆時他們要面對的,就不僅僅是一個“極具天賦”的她了。
只不過,帝無辭當初來到這片大陸時,應該與當時的皇帝有過約定才對。
否則以他的實力,也不至於在這一小小的王朝中當個國師,還要不時的參與“應酬”。
君後如今這般要求她,難道是他們與帝無辭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君後可真是高抬在下。皇室有國師庇佑,我又有何本事來興風作浪?又怎敢與皇室為敵?”
君後似是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也並未打算隱瞞。
“當年國師方到靈越王朝時,便與當初的君主做過約定,會護靈越王朝五十年周全。”
君後回憶道,目光悠遠,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如今五十年之期已到,我需要你來幫我留住他。”
蒼梧心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