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也都是資質平庸之輩,比不得秦雨妍秦雨潞,更是比不上秦飛煙。
如今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利用一個本該廢了的秦雨潞,抓到這麼大一個籌碼。
他心底早已在狂笑,卻還是要將自己從此事摘乾淨。
對上歐陽錦冰冷的眸子,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狠狠拂袖:“如今除了我們幾人,再無人知曉此事,你們好自為之吧。”
秦宇術也順勢開口道:“歐陽少主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怎麼也這麼經不住誘惑呢……”
他說著重重一嘆,一臉失望地跟上秦鍾,往地牢外走去。
歐陽錦瞪著父子二人離去,直到秦雨潞輕輕推了他一把,才回了神。
見她白皙的面板上滿是自己留下的青痕,他煩躁的皺了皺眉,卻還是溫柔的拉過衣服幫她蓋住。
秦雨潞眼瞼微垂,一臉自責:“都怪我沒有留心,被人下了藥,還連累了姐夫……”
剛剛被疼愛過,秦雨潞臉上的紅朝還未褪去,此刻眼眸中含著霧氣,雖是委屈,卻仍是緊咬著唇瓣,不肯低頭。
姐妹倆連哭泣都一樣的美,只是一個傲然倔強,一個溫婉柔弱。
歐陽錦無奈一嘆,將她往懷中攬了攬,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聽得他承諾,秦雨潞原本滿是傷情和愧疚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蒼梧二人藏身的地方,是石室正上方的一條密道,透過石室頂上的縫隙,能夠清楚的目睹地牢中所有的情形。
見歐陽錦說得如此篤定,蒼梧眉頭又挑了挑。
“他能有什麼法子救?”她轉頭對帝無辭問道,卻不小心擦過他的鼻尖,老臉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秦雨潞使用邪術一事已沒有翻案的可能。”帝無辭倒似沒有察覺,只是搭在她腰身上的手緊了緊。
“想要把她從牢裡撈出去,除非找個替罪羊,頂個鍋。”他說著一頓,眸子裡閃出一道冷光,“或者是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
聽他的語氣,蒼梧心神一凜,暗道果然他也察覺了。
而且,很可能他知道那幕後主使是誰。
面具下的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他英俊的側臉,猶疑了片刻,才輕輕貼過去,試探問道:“那人,與我有關嗎?”
帝無辭身子一僵,回眸深深看向她,沒有立即作答。
而是企圖透過她的眸子,看穿她的心思。
見他如此,蒼梧有些失望,心底暗暗嘆了口氣,是她自作多情了。
收回視線,又落向底下的兩人,淡淡道:“秦鍾這一招確實厲害,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歐陽家的繼承人吃得死死的。秦宇術的修為不低,天賦雖然不及秦雨潞,卻不失為一個人才。”
帝無辭見她主動岔開話題,便也收了視線,順著她的話道:“歐陽錦明知此事可能有貓膩,還來犯險,想必也是想好了退路。”
蒼梧認同地點了點頭,又側眸掃了他一眼,涼涼道:“能不能把你的鹹豬手拿開一下?”
帝無辭臉一沉:“你再說一遍?!”
“鹹豬手,死斷袖!還吃老子豆腐!”
蒼梧拔高聲音又罵了一句,用最快的語速說完,在他發飆之前,身子一閃,轉身朝暗道外飛快的溜去。
帝無辭盯著她跑走的方向,方才還陰沉的臉色,漸漸變為複雜。
歐陽錦從地牢裡出來,第一個去的是秦雨妍的院子。
見她呆在自己房中與婢女閒聊,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跟她笑著聊了幾句,才又起身去找秦鍾。
徐菲兒給蒼梧送了信後,並未立即離去。
而是在秦家附近的茶館裡坐了下來,等待著訊息。